韓素梅點了點頭:“有些事,一旦下了決心,並不太難。”
難的是,說服自己。
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她不願打破自己家庭美滿、婚姻幸福的假象。
一旦下了決心,說服了自己,那也就沒什麼了。
韓素梅不是那種隻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
蔡家豪之所以會同意離婚,是因為韓素梅質問蔡家豪:“失敗了怎麼辦?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陪你賭這一把?離婚,你仆街了,自己倒黴;雙方父母和小孩,至少我還能照顧。”
投資當然有風險,而韓素梅有足夠多的成功預判的案例,讓人無法反駁她的這個邏輯。
“他提出了這個要求。”韓素梅拿起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殷小妙看。
那是一張手寫的協議,大意就是如果蔡家豪這種投資成功,那麼雙方同意無條件立即複婚。上麵還有兩人的簽名和手印,韓素梅笑著搖頭:“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蠢?他跟我玩文藝腔,說什麼這二十年來,我對他憐憫的眼神讓他心痛,他要展翅高飛,去找回自己的尊嚴。哈哈哈哈!我有嗎?我有用憐憫的眼神歧視地望著他嗎?”
殷小妙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如果勢必要殷小妙給一個答案,那這個答案肯定是:“有。”
至於這邊的項目,當韓素梅離婚了,那麼對她來說,不值一哂的事。
統共也就一兩百萬,如果現在就啟動退出機製,那麼場地的費用可以歸到上個項目的沉沒成本,行政的工資支出也在另外的項目,說到底了,就是支付一下這邊幾個人的工資,真正付出的成本也就小幾十萬。
“甲輪能進來,就接著玩嘛。”韓素梅再次拎起酒瓶,添滿了酒,然後把空的酒瓶推倒。
它在桌上轉著、轉著,然後摔了下去,還好地板上有著厚實的地毯,讓它逃避了碎裂的命運。
殷小妙有點憂心的是,什麼時候跟項目裏的其他人聊,比較合適?
“梅姐?”她叫了一聲,想跟韓素梅商量這個問題。
但卻沒有回音,抬頭才見,韓素梅已趴在桌麵睡著了。
看來這不是一個愉快的夢,她緊皺著眉頭,眼裏有淚光。
殷小妙長歎了一聲,去操房把自己中午在這邊休息時蓋身上的冷氣被拿過來,給她蓋上。
這就不是外人能勸得動的事,而且韓素梅,也不是需要人勸的角色。
一旦下了決心,她下午就辦完財產分割和離婚了,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同樣很清楚,自己要付出什麼。
“說還是不說?”殷小妙頭痛的是這個問題。
但很快,她便有了決定。
也許說了之後人心潰散,對於要投A輪的資方來說,是一種很負麵的體現。
可是殷小妙很在乎資方嗎?
“你所期待的獎金,可能比較懸。”她沒有再猶豫,拿起手機給盧珍發了這麼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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