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破不了同門,“我”最難戰勝的就是我。
最初是一個石子懸浮,隨後是一塊巨石,緊接著轟然一聲島嶼般大小的土地緩緩浮起。
“所以呢?”大宇衍聖麵容淡然,“不成道,皆為天地浮遊。”
“李兄,我又找到你了。”
最後連入道都沒有。
“不用擔心,這隻是存在於過往曆史的一道虛影”盤瓠微微張開雙臂,他所處的方寸之間,早已停滯的天地竟然流轉起來。
秋無極沒有在這方麵深究,稍加思索便給出了回答:“人族聖器,盛世書,逐日,天人。”
道人說要救天下,可天下如野草,又怎比得上你。
盤瓠沒有回答,或者不想回答。
“可惜我等未能恢複巔峰,不然這輪大日可一分為三化作至寶。如此也是極其上乘的寶貝,不弱於天劍甚至更強。”
“直到法則破裂,直到天地不足以支撐如此多先天生靈。”
古往今來之無相,萬世之補全,功成於此。
“這個我們之前已經知道了,由於道門禁錮眾生的手段消失,而先天也被歸還於眾生,人族作為當時最為強大的族群如海納百川一般占據大多數。”
一頭猛虎俯臥在巨石之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下方的梅花鹿。
這一點值得去探究。
我,道尊,鳳媧,盤瓠,天劍道人
盤瓠麵對對方的輕描淡寫,也隻是笑笑,同樣不放心上。
從過往的曆史呼喚虛影,超脫於常理的能力。
“我現在覺得都重要,所以需要你來看。”
盤瓠如此作出判斷,假設自己一個一個看過去,幾十年如一日才能看完。
後者還好,至少還能從中窺見一點仙宮的全貌,或許讀幾百萬本書就能夠將那個時代還原出來。可盤瓠越看越覺得,自己想的恐怕有些過於理所當然了。
“竟如此膽小,難成大器也。”
“讓適合的人做適合的事,而不是一味的優勝劣汰擠壓他人。如果強者的標準就是鬥法,那麼你隻會得到鬥法強者,類比現代隻會得到一群丟石頭的野蠻人。”
玉簡算是靈物中的紙張,非常精妙的記錄器物。
由此大宇衍聖有了一個新的猜想,無量劫被解決了,至少由於道門一直積累下來的10萬年劫數被解決了。
如果把這些玉簡類比於一個文明的書籍,那麼仙宮裏一座擁有幾百萬書本的圖書館,基本隻有幾百本書幸存。還不能保證所有玉簡都是有用的,大量摻雜著關於仙宮的人文曆史。
斬仙劍輕輕顫抖,發出些許委屈的劍鳴。它還隻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大日真炎。
就像一把刀不會自己去砍人一般。
“會持續多久?”
“學習怎麼做菜?”秋無極語氣依舊的冷淡,帶著一絲不屑道:“過度的安逸隻會讓劍變得遲鈍,所以仙宮從未誕生過非常強大的鬥法大能。鋒芒萬丈苦寒出,唯有鬥戰方有始有終。”
他行走在山野之中,鳥兒並未因他的到來而受到驚嚇,他踏過小溪並未影響到猛虎撲倒梅花鹿。
“集天下之先天,囊括宇內,難怪敢言伐天。”
山頂洞人將文明書寫在石頭上,形成城邦的人書寫在動物的毛皮上,隨後是竹簡,草紙,紙。
修行界最有名的龍鳳大戰,其實就是道尊與鳳媧之間的一次試探。兩尊無相的試探,足以讓一個時代為之隕落,無數強者死亡。
無相,無論用任何手段都無法彎道超車的壁壘。哪怕是秋無極這種將劍道打磨到了極致,無限接近他們的存在,在他們眼裏也是可以輕鬆殺死的。
盤瓠,宙,掌握古往今來的大聖人。
顯然他對於這把劍很不滿意。
道人恍然,他停下了腳步,隻因為那微不足道的聲音。
前世他見過類似的,鳳媧能夠化大地為身,化地脈為骨,化靈脈為血。當年如果不是對方主動認栽,道門恐怕得把整個大地給打崩才能勉強殺死對方。
1萬年的文明曆史按照文明習慣性的記錄所遺留,其書籍恐怕幾百億來計算,哪怕排除掉重複的也有幾十億。參考現代,如果把幾千年的人類發展曆史所記錄的文物統計出來,也是一個無法估量的數目。
隻要不入道七情六欲眾生皆有,哪怕是太上無情之道也是存在著欲望,入道何嚐不是一種欲望?
“或許可以用來淬煉劍身。”
他自然等得起,莫說是幾十年,就算是千年也不算長。閱讀這些玉簡,讓盤瓠有一種縱觀曆史的感覺,他並不討厭。
“確實是這樣。”盤瓠道:“你還記得之前那塊石碑嗎?18歲之前不得空間挪移,這意味著在某一階段仙宮人族18歲之前元嬰已然成為常態。”
估計需要幾十年。
“我讓他上了身,獲得了他的思維,他的眼界,他源自於人的欲望,如此能更好的了解那個時代。可惜天地早已破碎,我隻能取得一絲絲的思維,對自己進行自我演化。”
那年,天地乾坤清明,法則顯現不斷,周天繁星閃爍,天地為之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