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形形色色的癡男怨女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好似迷失了自我,放肆的搖晃著沒有靈魂的肉體。
他們跟著音樂的節拍,搖擺著,呐喊著,好不瘋狂。
然而在酒吧最角落的一個卡座裏,一個身穿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一雙健壯的臂膀的男人,則是一個人靜靜的在角落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與舞池裏、酒桌上的其他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男人留著一頭長發,長得並不是很俊朗,甚至還有一絲邋遢,那滿臉的胡茬,以及淩亂的齊肩長發,看上去有很長時間沒有打理了,給人一種很是頹廢的感覺。
再配上他那雙極其憂鬱的眼睛,一個人很是落寞的坐在角落裏獨自消愁,竟有幾分神似著名的憂鬱王子巴喬。
這個男人,出現在這家酒吧,已有半年之多。
半年前的一個夜晚,男人初次來到酒吧,就在酒吧的賬戶上充了一筆巨款,從此以後,男人風雨無阻,每個夜晚,都會出現在這家酒吧,而且每一次的位置,都是最角落裏的那個卡座。
憑借著那與眾不同的憂鬱氣質,再加上男人出手闊綽,幾乎每個夜晚都會有不同的女人找他喝上幾杯,順便談談心。
但是,絕大多時候,男人都不會和前來找他搭訕的女人聊天超過三十秒,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不解風情了,隻要是他看不上的女人,他都會很委婉的跟她們說上一句:“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腎!”
你聽,多麼傷人的一句話。
但是,盡管如此,依舊不斷的有女人找他搭訕,樂此不疲。
這不,眼下又是一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女人,踩著高跟,不停的扭動著腰肢,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女人用著一個幾乎能讓無數雄性牲口為之瘋狂的聲音對著男人說道。
因為酒吧內聲音很是嘈雜,女人似乎生怕男人聽不清楚,還特意彎下身子,對著男人說道。
男人聞聲,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但是,這樣的場景,對於男人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半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用過這樣的方式跟他搭過訕。
這樣的風光,這半年來,男人不知道看了多少。
男人歪著腦袋,眼神極為的輕佻。
撇了幾眼女人,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男人不知有意無意的打了個酒嗝,對著女人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見過你!”
男人這話一出,女人半眯著眼,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
男人說的沒錯,就在半年前,她就曾主動找眼前這男人搭訕過,不過當時男人態度很是冷漠,甚至男人的一番話觸到了它內心深處,以至於這半年來,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
隻是當時,她們不過僅僅有過一麵之緣,甚至男人都不曾正眼看過她,他怎麼會記得她呢??
正當女人疑惑不解之時,男人再次開口:“我記得半年前,我好像對你說過這麼一句話!”
男人抿了抿嘴,拿起桌上一罐啤酒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隨後繼續說道:“我記得我當時說:你年紀輕輕竟然有了屬於自己的飛機場!”
沒錯,女人記得很是清楚,就在半年前的一個晚上,眼前的這個男人,當時就是衝著他說了這麼一句傷人的話。
隻是,半年前,男人的頭發還沒這麼長,甚至還沒有胡茬,不過他說的話依舊時候那麼傷人。
一時間,女人嘴角突然抽搐一下,那原本自信無比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的尷尬之色。
“嘖嘖,想不到半年沒見,你改變了不少!”男人繼續說道:“你雖然失去了飛機場,卻換來了一座座山川!”
女人自然聽出男人的言外之意,半年前,就是因為被這個沒有風趣的男人說她平,不想委屈他的腎,以至於她才一氣之下去了一趟泡菜國,做了豐胸手術,甚至臉蛋也做了一些微整。
“帥哥,你可能認錯人了吧!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女人故作鎮定的說道。
“哦?是嗎?”男人笑了笑,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雖然你的臉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以我對那女人特有的敏感度,我敢肯定我絕對沒認錯。”
“哎呀,人家隻是微整而已,微整!”女人說著,還不忘挺了挺身子,盡量在男人麵前,展現出自己雄厚的資本,繼續說道:“能請我喝一杯嗎?我們坐下來談談心怎麼樣?”
“對不起,雖然你比以前漂亮了,甚至也比以前挺..拔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對不起我的腎。”男人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
因為男人說出這番話,此刻女人突然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難道現在的我不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