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明兒起早就跟著櫟朔出發去那村子看看,一大早小桃正為我梳妝打扮之時,卻迎來了個不速之客。
江以兒哭哭啼啼的踏進了我的房門,打斷了小桃為我梳頭的動作。
“嗚嗚嗚,阿樹。”江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十分無助,“我家……阿猛丟了,昨晚我睡覺還把他關在籠子來著,今早一起來,籠子裏就隻剩下他平日裏戴的珍珠項圈了,怎麼呀?”
我正想開口,櫟朔卻咬著一個從廚房順來的肉包子從門口走了進來,江以兒聽見響動,抽泣著抬頭望向來人,他倆目光對視的那一刻,櫟朔嚇得嘴裏的肉包子都掉到了地上,圓圓的包子骨碌碌滾到了江以兒的腳邊,兩人麵麵相覷,愣在了原地,氣氛異常的尷尬。
我趕忙站起身訕笑著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哈哈,江小姐你還是第一次見我弟弟吧,給你介紹一下。”
“你弟弟?”江以兒疑惑的看向我,“怎麼之前沒見你提過。”
“遠房表弟來著,從卜老山來探親的。”我用力的拍了拍櫟朔的背,生怕這小子不配合。
櫟朔吃痛的瞪了我一眼,配合著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江小姐,姐姐的閨中密友。”我和櫟朔一來一回像唱雙簧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江以兒起疑心。
江以兒擦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好奇的打量著櫟朔,櫟朔怕極了,身體變得極其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弟弟……”江以兒拖長了疑問的聲調,似乎發現了什麼疑點。
“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太像?”我故作輕鬆的說道,“他的相貌的確和我相差甚遠,從小便有人說弟弟長得極醜。”
櫟朔聞言肺都氣炸了,毫不示弱的反擊道:“的確,我跟姐姐出去,外人都覺得姐姐長得極其粗獷,以為是哥哥呢。”
“噗嗤。”原本還因為阿猛丟失而傷心的江以兒聽了我和櫟朔互相損對方,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姐倆真有意思,你弟弟叫什麼名字呀?”
“阿萌,春心萌動的萌。”我連忙替櫟朔回答道。
“春心萌動的萌?”江以兒笑容更加燦爛,“還有男子叫這個字的麼?”
“當然啦,弟弟從小就秀氣的就像個女孩,爹娘給他便取了這個名字。”我編故事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阿萌,阿猛,倒是挺像我家老鷹的名字。”江以兒說著又想起了阿猛不見了的事情,嘴巴一癟眼淚啪嗒啪嗒的馬上掉了下來,委屈的說道,“我的阿猛不見了。”
櫟朔聽著江以兒傷心的哭聲,想起了昨天在江府聽江以兒痛哭的那一個多時辰,頓時煩得一個頭兩個大,步子慢慢的往門口挪去,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外頭,期待能快些溜走。
“阿樹,我真的好慘呀。”江以兒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後竟趴在桌上錘桌大哭,“我再有幾個月就要嫁給隻見過兩次麵的男子,婚姻大事乃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這下我最珍貴的阿猛也不見了,為什麼我真心實意對他那麼好,他還是要離我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