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手裏好像還拿著火把,發出劈裏啪啦的燃燒聲。
“大哥,那小子結結實實的中了你一刀,還真能跑,到現在都沒找到。”
“那辰王身手了得,不容小覷。若不是你剛剛把那小妞殺了,他急著搶屍體,我還真不一定能敵過他。”這是在馬車窗邊的那個男聲,看來那群人又找了過來。
“真不知道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搶的,我可是盯準了那女人的心髒位置紮的,絕無可能生還。”此人說罷,奸笑了起來。
原來裴琰是為了救我才挨了這重重一刀,真是傻瓜。我是甘木,是神木,凡間的兵器是殺不了我的,這些他不是都清楚的麼。我看向裴琰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激與憐憫。裴琰看著我如此眼神隻鄙夷地盯了我一眼隨即便移開了眼神,警惕的看向山洞外,聽著那幾人的動靜。
“不應該呀,那把大刀上我還萃了毒,那劑量就連一頭牛也毒的死,怎麼那辰王還百毒不侵了?”領頭人疑惑的說道。
此時我才發現裴琰的呼吸越來越重,靠著我的身體也越來越燙,嘴唇也開始泛白,眼神也開始渙散,眼皮漸漸垂下來,儼然一副毒發的模樣。
“裴琰。”我小聲一遍遍地喚著他的名字,想讓他不要睡著。
“我說了,別出....聲。”他又想抬手將我的嘴捂住,可由於全身毒發,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抬手了,外麵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你還好麼?”我探探他的額頭,燙得可怕。
“.......不要出聲。”裴琰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我,像是在我臉上找什麼東西一般。
緊接著找準我的嘴唇吻了過來,與其說是吻,更像是直接撞過來,把他的嘴唇當作堵我嘴的工具,我的牙齒瞬間被這強烈的撞擊撞出血來,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我的嘴唇瞬間被他的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之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和他這是.......是親嘴了嗎?這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我未曾參與過,但這親嘴之事我還是清楚一二的,話本裏常說這是行情侶和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否則就是登徒子,流氓!夭壽啦,我堂堂一代神木竟然能被一個人的前世今生輕薄兩次!我掙紮著推開他,他一個成年男子被我輕而易舉地推開,撞到了地上的石頭。
裴琰身上的傷太重又中了毒,早已暈死了過去。
“這兩人在這!”一個身材瘦小的山賊不知何時舉著火把站在了山洞口指著我們興奮地衝身後的一幫人喊道。
“這女人怎麼還沒死?”一個蒙著麵的大漢不悅地看著我,“我明明紮中這女人心髒的啊!”
“你才死了呢!”我瞪著這個殺人凶手不悅地吼道。
“老大那男子好像毒發了,這女的還活著,要不把她再補一刀?”這身材瘦小的男子麵露凶光,從腰間拔出一把刀陰笑著走向我。
“誒,且慢,我李泰就喜歡這樣有性格的女子。”領頭人走了進來,此人穿著一身幹淨的黑色長袍,不同於其他山賊打扮,五官略顯秀氣,眉宇之間沒有這群山賊的殺氣,顯得幹淨脫俗,與其說他是山賊不如說他更像讀書人來的貼切。
“姑娘,你可有婚配呀?”李泰舉著火把走近細細地端詳我的臉,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