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皇帝小兒賞給我前朝那勞什子狀元的老宅終於翻修好了。
胡一駕著馬車,我和小桃帶著幾馬車的東西奔赴我的新宅,小桃興奮地搖著我的手:“據說這宅子很大,翻修都翻修好長時間呢。”
小胖子氣鼓鼓地坐在一邊,獨自玩著手裏的蛐蛐,等了許久他終於湊了過來,“阿樹姐姐,就不能不搬出去麼?翼王府那麼大,住著難道不舒服嗎?”小胖子搖著我的手臂可憐巴巴地開口,一雙眯眼忽閃忽閃。
“翼王殿下,皇命難為呀。”我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皇上既然賜予我宅子,我不去住不是違抗聖命,那可是死罪呀。”
再也不用幫小胖子抄作業,忍受他的剝削壓迫的好日子就要來啦!咱就是說直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那就再住些日子再搬過來不好麼?”小胖子殷勤地拿起桌上的糕點一臉痛心,“以後這些東西我都給你吃,一個不留。”
我看著他真切的眼神狀若痛心的搖了搖頭:“殿下莫擔心,皇命難違,但我以後會常來看你的。”馬車從翼王府行了一段時間終於停了下來。
“籲,殿下,我們到了。”胡一拉停了馬。んτtρs://Μ.Lωxδ9.org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簾子,映入眼簾的竟是辰王府三個大字。
“胡一,怎麼到這來了!”我大吃一驚。
“阿樹姑娘,這便是皇上賜的宅子了,正好在辰王府的旁邊。”胡一將車上的行李卸下,吩咐著下人拿進去。
我定睛一看,在氣派的辰王府旁邊有一大門足足小了一半的府邸,上麵的牌匾早已老舊,連上麵的字也斑斑駁駁看不清楚,這就是皇帝給本大人修繕的府邸?這橫看豎看都不像修繕過的樣子啊。
“阿樹姐姐,你成了三哥的鄰居了。”小胖子看著辰王府原本蔫了的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幹脆我也搬過來吧,這樣就能跟你們一起啦。”
.......
我正想找個說辭拒絕,不遠處江以兒卻帶著兩名婢女走近。怎麼冤家路窄又碰到這個江以兒。
“阿樹姑娘。”江以兒掛著笑容慢慢走近,衝我明媚一笑。轉頭看見裴禎也在,麵帶不悅對著裴禎行了個禮:“翼王殿下也在呀。”看來是還對上次的事情記恨著皇後呢,連帶著小胖子也一起了。
裴禎這小子卻看不懂臉色衝江以兒就是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江小姐,好巧呀,咱們在這也能遇上。”
江以兒對著裴禎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轉頭看向我:“不巧,我專程來找阿樹姑娘的”。
“我?江小姐找我有何貴幹?”我不明所以。
“來,你們兩個把這些東西搬到阿樹姑娘家裏去。”江以兒指揮著婢女,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江小姐這是做什麼?”無功不受祿呀。這江以兒怎麼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聽聞阿樹姑娘今天搬家,我是來送賀禮的。”江以兒話鋒一轉傲嬌地嘟嘴,“怎麼,我江以兒就那麼討人厭,阿樹姑娘不願意交我這朋友?”
“啊哈哈,怎麼會呢。”我笑著打了個哈哈,衝著府裏一拱手,“江小姐快請進。”
江以兒滿意的點點頭,拎起裙擺走了進去。我們一行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便是這宅子的後院,一進院子,一股濃鬱的花香便撲鼻而來,一棵大槐樹靜靜地佇立在院子中央。江以兒一驚,手不知何時挽著我的手臂,親密的如同閨中密友一般。
“這狀元的宅子真奇怪,怎麼會有大槐樹栽種在大宅子中間。“江以兒不解地看著這棵大槐樹。
什麼意思?難道這還有講究?
“你還不知道吧,從咱們大楚開朝以來這裏住過幾戶官員最終都是死於非命,長久以來這宅子就無人居住了,都說是這大槐樹招鬼邪性呢。”江以兒說著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怪不得剛剛一進來就感覺陰風陣陣的呢。”
“阿樹姐姐。”小胖子被江以兒嚇的大叫著猛地抱緊我的手。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尖叫起來,小桃也被我這反應嚇的不輕,大叫著跳了起來,胡一更是誇張,直接跨步輕功跳上了屋頂,死死的盯著大槐樹。
江以兒被我們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們膽子可真小。”突然從槐樹上掉下來一大串槐花,正巧砸中了江以兒。
“什麼東西。”江以兒一驚在這原地蹦起三尺高,裴禎嚇得直往我懷裏鑽,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我拱倒在地,摔了個屁股蹲,胡一更是慌亂的踩破了好幾塊瓦片,聽的我心碎。
“不過是一串槐花而已,幾位有必要這麼驚嚇嗎?”裴琰的聲音從上方幽幽的傳來。
我抬頭就看見裴琰拿著一串槐花,一張俊臉掛著一絲壞笑,玩味兒地看著我們。
“三哥,這裏有鬼呀。”裴禎帶著哭腔奔了過去,一把抱緊了裴琰。
“辰王....辰王殿下。”江以兒趕緊整理了一下頭發,對著裴琰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