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也許是這次被嚇到了,回王府昏睡了好幾天,皇帝得知裴禎受驚是因為馬場的刺客,勃然大怒,下令要徹查此事。這幾天來的人絡繹不絕,皇後皇上還有各種皇親國戚,倉庫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補品。
“姑娘,王爺醒了。”我趕緊去房間看他。
一進房間卻看見裴琰也坐在一旁,小胖子虛弱的倚在床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裴琰喂給他的藥,看見我來了雙眼放光:“阿樹姐姐,你來啦。”
我點點頭,坐在離裴琰較遠的椅子上。
“你坐那麼遠幹嘛,到床上來啊。”小胖子衝我熱情的招招手,我正想動身餘光卻瞥見了一旁的裴琰麵色不善的樣子,立刻坐了回去。
“我就這樣看看你就行了。”我笑眯眯地擺擺手。
“禎兒,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裴琰突然站起身來告辭,“阿樹姑娘,你們慢慢聊。”
裴禎點點頭一副乖巧地樣子。“三哥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累壞了身子呀。”
“嗯。”裴琰替他掖了掖被子轉身離開了。
“累壞了身子?他在做什麼?”我好奇的詢問道。
“阿樹姐姐,還不知道吧,最近京城外麵有一個村子發生了怪事兒。”裴禎一副神秘的樣子,“城外有個村子,無論男女老少都高燒不退,頭上還長了個大包。請了很多醫生來看,卻都沒有效果。最近有人突然大包爆裂開了,人當場就沒命了。”
“還有這等病嗎?”我有些好奇。
“那當然了,三哥最近就是為這件事日夜操勞呢。這不,我還吩咐廚房給三哥熬了鮑魚粥,讓胡一下午帶去呢。”
“我去吧,我去送。”聽著這病就覺得蹊蹺,去看看為好。
“可我想聽阿樹姐姐講故事。”裴禎一臉不快。
“上次抄的《詩經》,張太傅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我要不要去跟他解釋一下?”我摸著下巴衝他狡黠一笑。
“我突然又不想聽故事了,我還是想睡覺。”這小胖子很知進退。
到了報恩村,村民遍地躺著呻吟不斷,上到八十歲老頭下到一歲小兒,額頭上都不例外長著一個大包,觸目驚心,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大包有大有小,有的包已經大的如拳頭般大小呈青紫色,有的卻如雞蛋般大小。轢攵仦說蛧
我蹲下身探了探這一個約莫四五歲小孩的脈搏,他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姐姐,我什麼時候能去上學啊?小男孩稚嫩的聲音,眼神裏滿是天真。
快了就快了。我摸了摸他的頭表示安慰,可我知道他們這不是病,沒法治。
突然,我身後發出一聲慘叫。我轉頭一看,是一個老頭,他額頭上的包已經爆開了,血漿飛的到處都是。我反應過來後轉身一把抱住了小男孩,遮住了小男孩的眼睛,不讓他看。
“你們兩個把他抬走。”裴琰不知何時已經過來,冷靜的讓人把他抬走了。
“姐姐,我也會這樣是麼。”小男孩的聲音很是平靜,好像已經接受了這一命運。
“不是的,一定會有救的。”我看著他那張充滿稚氣的臉蛋堅定的說。
這病的源頭我還沒找到,按照這個大包成熟程度來看,許多人的大包已經到了爆裂的程度了。
得先找東西止住才行。我一轉頭卻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
“可是診斷出什麼了?”他詢問道。
我點點頭,示意他到一邊來。
“這病不是普通的病,像是某種詛咒,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出不了半月,村子裏的人必會死,要紫芝草續命才行。”我憂心忡忡。
“這紫芝草,何處才有。”裴琰望了望身後那群哀聲連連的百姓眉頭緊鎖。
“在那雲霧山上的毒蛇堆裏,那草很奇怪白天看不見它,隻有夜晚才會顯形。”我望著東南方向的雲霧山。
他點點頭,“紫芝草能夠根治這病麼?”
“不能。”我搖搖頭,“隻是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那就大可不必折損侍衛了,皇上已經下了密令,若是三日之內還無藥可治,那就燒毀村子。”說著這話,他的表情依然是那麼淡漠,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所說的不是這幾十條生命即將逝去的事。
看著這人和小和尚一模一樣的相貌,一股無名之火勃然而起,做人怎麼能這麼冷血,要是換了小和尚就不會這樣,他還為傷害過他的野狼超度了。不知為何,我的心情突然煩悶起來。
“這是活生生的幾十條人命,難道說放棄就放棄麼?”我瞪著他,火星子都要竄出來了。
“盡力而為。”他看著發怒的我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你不派人去找,我自己去。”我衝著他遠去的背影吼道。
。您提供大神初秋和夏的樹精大人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