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慧冷哼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隻頓了頓,拿捏著姐姐的派頭提點了她一番:“薑四讓你做的事你好好做,她不會虧待你的。”
方知靈:“……”
她摸了摸鼻子道:“我還準備叮囑你幾句讓你好好為她辦事來著!”
先時以為大姐在效仿先秦呂不韋奇貨可居那套,結果發現一向睿智的大姐居然隻是為情至此而已;倒是沒成想,姐妹幾個裏看著最不著調的二姐才是替方家效仿先秦呂不韋奇貨可居那套的那個。
“這是自然的!我同薑四的交情用說?”方知慧卻是不以為然。
方知靈:“……”
目光落到似是還不曾察覺出什麼來的方知慧身上,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運氣這種事真是不可琢磨的!這大抵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同方知慧交待了幾句,方知靈便跟著薑韶顏一路暢通無阻的拿著季崇言的令牌出了城。
出了城門,方知靈正要同薑韶顏告別,卻見女孩子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官道旁的空地上:一隊商隊正在那裏休整。
林彥同酒館老板娘紫蘇正從營地裏出來。
“遇到熟人,我去打個招呼!”薑韶顏說著走過去,喚了聲:“林少卿,葉姑娘。”
聽到聲音的兩人回頭,見是她,立時走了過來。
方知靈見狀,朝她道了聲謝便識趣的離開了。
薑韶顏看著走過來的兩人:這些時日,她同季崇言等人在忙城中之事,這兩位便一直在同商隊中的人交涉,已有好些時日不曾見到了。
林彥走過來,便對她道:“我同紫蘇這幾日一直在跟那隊商隊的事,眼下,當快出江南道了。”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道,“原地休整一日,換個旗便能繼續趕路了。”
薑韶顏點頭,算了算時日:“那順利的話,當還有半個月的功夫就能趕到長安了。”
……
……
江南道城外。
前方不遠處便是江道,過了江道便是大周官兵守衛之地了。
江麵上氤氳著水汽,卻一點不妨礙手握千裏眼、駐守江道的官兵看清江麵上的情形。
從忠歸營謀逆開始,至此,還隻是在陸地之上作戰。這江麵水戰,不論哪一方的兵馬都還沒有動。
管事舉著千裏眼,看清了江對麵站在高塔上巡視的兵將,抬手,道:“換旗!把衣裳發下去,穿好了!”
分發到手上的衣裳平平無奇,比起先時一路過江南道時著的藍袍改成了紅袍,就連馬車外的商隊標誌也重新貼了個新的。
江平仄換上紅袍,看到黑子他們幾個一邊套上外衫一邊向這邊走來:“還挺有意思的,換件衣裳,就是換了個陣營了!”
各自為雙方兵馬運送物資的商隊倒是常見,可同一支商隊,同時為打仗的雙方運送物資的,還當真少見。
說話間,舉著千裏眼的管事吹響了一隻牛頭號,揚聲道:“上船!”
江道邊,馬車一輛一輛的上了貨船。
待到最後一輛馬車踏上貨船,貨船解錨,向對麵江岸駛去。
江平仄站在貨船甲板上,遠遠看到對方高塔之上的弓箭手對準了他們。
他心中一緊,頓了片刻之後,高塔之上舉著千裏眼的指揮兵將甩了下手裏的令旗,弓箭手齊齊收弓。
竟……這麼容易就過來了?江平仄有些恍惚,看向那廂正站在船頭同對麵指揮兵將含笑致意的管事,忍不住出言感慨:“這支商隊有些厲害啊!”
也不知薑四小姐他們是如何調動這支商隊為他們做事的。
當然,這不是他眼下該操心的事。比起這個來,到了長安城之後,該如何做才是他同他身後這些人要想的事。
他們眼下,還有千餘人。
這天下若是大亂,千餘人能做什麼呢?薑四小姐將他們這些人喚到長安城又要做什麼?
江平仄從袖中取出一隻錦緞匣子,打開匣子,看著匣中那枚四方大小的白玉印章:這是他軍師印,這些年從未離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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