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冷冷的掃了一眼撲向自己的鐵蛋娘,輕蔑的一笑。
鐵蛋娘披散這頭發,懷裏抱著鐵蛋的屍體,手中拿著她認為是能夠為兒子討一個公道的武器。
一塊磚頭脫離鐵蛋娘的手,直直的砸向向晨。
向晨一動也沒有動,隻是抬眼看了一眼那塊微不足道的磚頭,瞬間,磚頭化為粉末狀,飄散於空中。
鐵蛋娘沒有過度的驚訝,隻是瘋狂的衝向向晨。
向晨眼睛一眯,伸出手向地下一按,鐵蛋娘隻覺的上空有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壓製著自己,不能向前,動一下身體都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鐵蛋娘咬牙切齒的望向向晨,那憤怒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向晨一般,她艱難的說著:“你這個妖怪,是你害死了鐵蛋,是你害死了鐵蛋!”
向晨冷冷的一笑,踱步到鐵蛋娘跟前,說道:“我沒有。”
“你是個妖怪,除了你還能是誰,你這個妖怪!”
向晨沒有理會鐵蛋娘一句句的妖怪,他隻是看向鐵蛋娘懷中慘不忍睹的鐵蛋屍體,輕描淡寫說了句:“他應該慶幸,沒有死在我手裏。”
向晨這一句話,讓咒罵不休的鐵蛋娘瞬間停止了咒罵。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鐵蛋的死,怎麼會讓你找到我,我又怎麼會知道當一個人變強大,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向晨此時陰暗的神情完全和那個往日沉默寡言的向晨判若兩人。
驟然無語的鐵蛋娘隻是默默的看向懷裏的鐵蛋,眼淚絕望的流了下來,“我可憐的鐵蛋,我可憐的孩子。。。”
向晨似乎很滿意看到鐵蛋娘那悲痛欲絕的樣子,“我不會讓鐵蛋這麼死去的,我會好好的報答你們。”他淡淡的,話中有話的說道。
鐵蛋娘無力的看了眼此時比妖怪還要恐怖的向晨,她知道,此刻比妖怪還要恐怖的向晨,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向晨,你在做什麼?!”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向德義看到向晨的手伸向一臉絕望的鐵蛋娘,他立刻厲聲喝道,雖然他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在他昏迷之前,他清楚的知道,向晨被那股力量所控製,眼前的向晨並不是真正的向晨。
向晨隨著喝聲望去,看到一臉剛毅的父親,他麵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是手卻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爹,我們一直以來我們什麼也沒做錯,可是,我們得到的是什麼!他們該死,全都該死!”
向德義看到向晨這般,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向晨,你的雙手不能在沾滿鮮血。”
“不能在。。。。”向晨聽到向德義這樣說道,眉頭一皺,問道:“我以前殺過人?”
向德義心頭一震,自己無意間說錯了話,“向晨,聽話,孩子,放過她。”
向晨眉頭緊鎖著,看向無助絕望的鐵蛋娘,心中一陣複雜,他的手緩緩的放了放。
向德義欣慰的看著向晨,終歸,向晨還是那個善良的孩子。
可是,就在向德義一個欣慰的刹那,向晨神色一凝,眉頭一緊,剛放下的手又抬了起來,猛然向鐵蛋娘麵上一抓。。。。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鐵蛋娘和鐵蛋的屍體就化作一灘血水在向晨的腳下。。。。。。
向德義完全愣在那裏,震驚的望著向晨,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向晨冷眼看向向德義,此刻的向晨,渾身散發出一陣陣邪氣。
向德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倒舒了一口冷氣,“向晨。。。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向晨冷冷的打斷,“我不要在懦弱,我不要在受任人淩虐,我不要做以前那個唯唯諾諾,每日提心吊膽的向晨,我要做讓所有人敬畏的向晨,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向晨不是弱者,是強者!”
“向晨。。。。”向德義聽到向晨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陣陣的心寒,腦中不斷的浮現向晨的母親婉容臨死前的話語,無論怎麼樣,向晨是我們的孩子,他不是魔物,就算死,我們也要保護他,就算他是魔物,我也要保護他。。。。。可是,他看向麵前一身邪氣的向晨,心中陣陣的悲涼,婉容,我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護我們的孩子,他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現在的向晨不在是那個幼小的向晨。
向晨看了看眼角泛起淚花的父親,低頭略沉吟片刻,心中升起一絲絲的悔意,難道我不該這樣做。。。。就在向晨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一刻,另一個強烈的意念侵占了他的全部意識,我要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而不是一個被人輕視的弱者,強者!強者!這個意念瞬間侵占了他,他不在看向父親,而是目光深深的望向了整個山村,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
向晨邁開步子要向村子走去,他的腦中已經出現了一幕幕那群人卑微的在自己腳下,向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