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揚起手在程露珠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耳光聲清脆，將程露珠的哭聲都給打斷。程露珠吹彈可破的臉頰，留下紅色的五指印。
而後這臉頰就紅腫起來。
“再敢哭一聲，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
程露珠眼珠子一翻，又嚇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程露珠哀鳴一聲醒來。
她做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噩夢。
醒來之後一眼就又看到那堆了三丈高的骷髏頭，眼淚漱漱而下，卻不敢再哭。
她後悔了。
悔得肝腸寸斷。
“父親……母親……快來救救我……”
程露珠總歸是個沒經曆過世事的小女孩，突逢巨變，嚇得瑟瑟發抖，梨花帶雨。
盜匪頭子沒在。
她卻也不敢放聲大哭，而是低聲嗚咽。
哭得累了，又睡著了。
第三次醒來，依舊聽到血水咕嚕翻湧，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
這才有心思到處張望。
然後她就發現，這裏被捆著的，不止她一人。
血池上豎著的柱子密密麻麻，粗略看去，不下數百根。
很多柱子上都有一個女子被捆綁在那，個個麵無表情，癡癡傻傻。
“嗚……”
程露珠又低聲嗚咽起來。
淚水從腫脹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裏流淌出來，滴落在血池裏。
“別哭了，沒用的。
”
輕柔的聲音虛弱響起。
程露珠嚇得一顫，立刻抬頭張望，發現左邊不足一米處那柱子上綁著的女孩，正側頭看她。
眼淚還在流，程露珠憋著嘴道：“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嗯。
”
那女孩點了點頭。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程露珠很崩潰的問。
女孩道：“我不知道，跟你一樣，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
“那……那……”
程露珠很多問題想問，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好一會，她委屈巴巴的問：“那些人，為什麼抓我們？”
“也不知道。
”
“你被抓來多久了？”
“還是不知道。
”
有人跟自己說話，程露珠似乎也不那麼怕了，她又問：“那你總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吧？我叫程露珠，我父親是程家家主。
”
女孩抿了抿嘴，道：“我叫徐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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