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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南部。
戌邊城,名為戌邊,卻離前線有將近五百公裏的距離。
敵國主帥切爾斯,就在這裏。
從戰-爭爆發兩小時之後,戰報就不斷傳來,在他的辦公桌上。
切爾斯好整以暇,麵容嚴肅的看著。
巨山道戰役打響,盟軍占據絕對優勢,不斷推進……
南疆第七軍來援,盟軍戰損六十萬……
齊天山戰役打響……
盟軍被拖延腳步……
南疆第三軍參戰……
齊天山無法越過,與前軍斷聯……
盟軍作戰指揮部被偷襲……
南疆防線主戰場爆發……
戰報還在不斷傳來。
切爾斯招手,身邊一人躬身上前。
“徐南在哪?”
這人聽聞徐南二字,臉色稍稍一變。
對敵國將士而言,這個名字,等同夢魘。
“啟稟主帥,盟軍動身時,徐南出現在南疆防線中段,領著南疆大軍唱了首歌,然後退下去了,而後再沒出現。”
“沒出現了?”
“沒有。”
這人欲言又止:“據內探傳來消息,徐南似病重。”
“病重?”
切爾斯眉頭擰成川字。
“他會病重?”
“具體消息不知,內探於南疆地位不高……”
切爾斯揮了揮手。
這人退了下去。
“徐南,你是真的廢了嗎?”
切爾斯站在窗邊,看著那漆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牆上時鍾嘀嗒嘀嗒的響著。
忽的,一陣風吹來。
切爾斯猛然全身汗毛倒豎。
霍然轉身,切爾斯看到了一道迎著燈光的身影。
當即,他心頭一寒,直接跪拜了下去:“拜見大人。”
這是一個男人,長發披肩,身後背著一把寬厚古樸的刀。
刀鞘上有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著。
“為何不出兵?”
男人聲音很輕,卻很淡漠,毫無人類應有的情緒。
或者說,他覺得跟一個螻蟻說話,根本就不用有什麼情緒。
切爾斯額頭上冷汗淋漓:“大人,南疆兵力強盛,我打算以四國盟軍為誘餌,我軍早已集結三百萬精銳,等戰鬥進行得差不多時,再黃雀在後,一舉攻占龍國南方。”
男人這才轉身。
一張很平凡的臉,高高在上。
“你最好沒騙我,否則……”
“小人不敢……”
“嗬嗬……”
男人輕笑一聲,笑得很假。
“龍國五大龍脈,南疆龍脈,必須得歸我,你可知道?”
“大人,若是那四國的大人……”
“你不是說了麼?黃雀在後。”
“小人知道了……”
就這樣,男人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