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不是傅商商我要了做什麼?(1 / 3)

“我明白你們之間是怎樣的感情,所以才更要勸你,傅商商,慕堯那個病需要的從來不是舍生忘死的愛情,而是一段穩定的生活,一個他不愛的妻子。”

他那個病……

這個問題商商問過年慕堯,但並未深究。

回過神來也是不禁眉頭緊皺,“他的病究竟怎麼樣了?”

沈聽荷沉默了下,視線定定落在商商臉上,那一眼眸光太深,叫商商下意識捏緊拳頭,關乎年慕堯的生死,這問題不免叫她擔心。

“阿姨……”

“傅商商,無論慕堯的病怎樣,你隻要知道你在他身邊始終是顆定時炸彈,一旦引爆,你和慕堯隻會一亡俱亡。”

沈聽荷並未正麵回答商商的問題。

商商心髒更是繃緊,要說什麼,還來不及開口已經被沈聽荷搶先一步。

她起身要離開,臨走步子卻又停下,“四年前,我和慕堯父親不惜以一場假葬禮叫你死心,對你造成的傷害很抱歉,不過你也該明白的,這恰恰好說明我們不可能再接受你和慕堯在一起的決心,那張結婚證怎麼來的我會讓它怎麼消失,總之傅商商,往後請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沈聽荷腳步聲遠去,客廳裏重新安靜下來。

剩下商商一人,身上像是起了層細密雞皮疙瘩,這一刻竟覺得夜如此冰冷。

她瑟縮著抱緊自己身體,這個自己一樣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從前當家一樣的地方,時隔四年重新回來,失了人心。

別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到眼前她才發現,她和年慕堯前路還很坎坷……

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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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笙會所。

時近淩晨,這裏氛圍卻是正好。

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裏男男女女扭動著,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舞池邊,兩杯酒下肚,沒醉,但足夠顧安瀾神經躁動到亢奮。

顧安若死了……

她從小到大的頭號敵人,眼中釘終於消失不見,連帶著一並解決掉另一個最近看了尤其不爽的女人,一箭雙雕是該高興的,但她低頭看看自己一雙手,情緒卻又低落。

頭頂霓虹閃爍不斷。

燈光下,五顏六色的光束打照在手心,不停不停變幻,可眼底卻突然幻化出一整片的血紅,像有什麼潮湧而出,腦袋裏罪惡跟著深重。

背負了一條人命,自己都開始厭惡自己。

家裏正在舉行葬禮……

不久前,靈堂上,她瞧著顧安若的照片,問過自己值不值得。

從小到大她和這個姐姐相處並不愉快。

但再不愉快的時候顧安若對她也頂多嘴上攻擊,最大的矛盾大概就是年慕堯這個人的出現,她的相親對象變成姐姐的未婚夫。

就為了一個男人。

找過傅商商,結果被她的囂張態度刺激到發了狂。

之後就徹底失去理智了……

所以說,傅商商才是殺死顧安若的劊子手!

想到這點,她眼底一點黯然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層惡毒浮現,這種想法一點一點堅定,所以說傅商商她成了如今的最大嫌疑人,全是活該!

她不是會囂張麼?

她不是會咄咄逼人麼?

她不是很拽和年慕堯是夫妻麼?

可那又怎樣?

把她那條小命玩沒了,看她拿什麼拽?

顧安若死就死了,隻要成全了她和年慕堯那一切就全都值得!

對的,年慕堯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顧安瀾漸漸開始瘋狂,不受控的瘋狂……

二樓看台。

燈光難以照射-到的角落裏,有人盯緊了顧安瀾那個方向眸光始終冰寒。

兩點多,顧安瀾盡興從夜笙出來,也就剛開始的時候喝了兩杯,基本都在跳舞,或是和朋友一起瘋玩,這會僅有的一點醉意也跟著散了,夜風一吹,倒顯得有些意誌闌珊。

想想自己的計劃,等到顧安若葬禮之後一定要將年慕堯拿下。

大概想事情太入神,空氣裏有層濃鬱酒氣撲鼻,冷不防被人撞了下,腳下不穩。

腳下一陣趔趄,站穩後臉色不好,“誰啊,沒長眼睛?!”

話音才落,抬頭卻是愣住。

酒保駕著爛醉的男人從邊上經過,眼見撞了人連連道歉,“抱歉抱歉,這位先生醉了,有些重所以碰撞難免。”

來夜笙玩的非富即貴,眼前女孩又是從頭到腳一身奢侈品牌,酒保不敢得罪。

但道歉後見她沒有反應,以為是不予計較,連忙駕著爛醉男人往前走。

車停在不遠處,酒保將男人送進後座,即便男人爛醉,酒保仍舊十分恭敬,“年先生,您先休息一下,為您叫的代駕馬上就到。”

裏頭的人似揮了揮手,酒保還有事忙,沒有多留。

顧安瀾在原地站了會,視線定定落在不遠處那輛車上,拳頭捏緊,掌心握出一層虛汗。

車子她是認識的。

而且剛剛看到了爛醉男人的正臉,如果她眼睛沒有毛病,那麼此刻天上等同掉下一塊超大餡餅,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午夜裏的驚喜。

老天憐愛,那人是年慕堯無疑!

酒保走遠,她下意識四下環顧一圈,偶爾有人經過,但卻沒人注意這裏的一點小小插曲,而酒保嘴裏的代駕,看情況應該還有一會才到。

腦袋裏迅速浮上一計……

顧安瀾掏出手機,飛快撥下一串號碼,電話接通她往那輛黑色車輛方向過去,“盛世酒店?我要預訂一間總統套房,大概二十分鍾後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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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離夜笙,一路開往盛世方向。

車廂裏安靜至極。

駕駛座上,全程顧安瀾都很緊張,她偶爾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後座似是已經熟睡的男人,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