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練功非常用功,爸爸警告點點:“你不好好練功,將來人家都離開這裏,到人間去了,看剩你一個,你跟誰玩!”
點點改練速成功法,爸爸怎麼懲罰他,他也不改變。
他們慢慢長大。
點點如果對小玉兒好,師姐師妹們就都使勁說小玉兒壞話,還欺負她,讓點點很心疼。點點要是不理小玉兒,她們也都不理小玉兒了,小玉兒安安靜靜的在那裏練功。點點老是偷偷看小玉兒練功,那時的她,臉上有種聖潔的的神色,很甜美。點點沒別的辦法,他隻好離小玉兒遠遠的了。
時間長了,點點偶爾想和小玉兒說話,小玉兒隻回答“嗯!”“可以!”甚至有時隻點點頭,有時隻看著他,聽他說,從來沒多餘的話。點點的心沉甸甸的。
日子迅速的一天天滑過,點點日漸成熟,和他在一起的師姐有人變成人了,美麗無邊。他們到人間走一圈,回來都變了,她們講人間的繁華,奢靡,講人的情欲,講她們在人間所向披靡的魅力,其他的師姐一個個神往的樣子。
不知道從哪個師姐開始,有人和茂茂玩那種遊戲,接著,她們開始靠近點點,禁不住好奇和欲望的驅使,點點也偷嚐了禁果,從那以後,他看到小玉兒,心裏就有了自卑,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有了放棄的念頭,和幾個師姐師妹玩的不亦樂乎,但身體的疲累掩不住心靈的疲累,他後悔了。
他開始拚命練功,速成功練起來效果是很明顯的,他終於變成了人,一個很醜的人,看著小玉兒美麗的狐狸樣,猜想她肯定變成的傾國傾城的模樣,點點傷心的流下淚水。
“爸爸,”他央求“有沒有補救的方法呀?”
爸爸臉色很難看:“練那非常疼的。”
“我不怕!”
爸爸給他一個很薄的小冊子,他每個有月亮的夜晚,對著明月練習,他經常聽到自己骨骼發出的聲音,就像有人硬生生的要把它們變直或變彎,那痛苦確實非常難以忍受。
爸爸把他送到人間去了,人間那對夫妻,沒人管他,他不得不自己做飯,洗衣,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就是上學了,可是,沒人給他交學費。
每次老師催繳學費,全班的同學都鄙夷地看他,老師對他是又同情又厭煩,不交學費,還什麼都不會的學生,哪個老師能喜歡啊,點點在那沒考過試,老師印象,是他頂替的那個人,那人什麼也不會,老師和同學看他的時候,眼光就像看個白癡。
點點實在受不了,他跑到山裏找爸爸,爸爸不在家,不知道去哪裏了。點點在山裏采蘑菇的時候,想到在人間,看到有賣這個的,他開始了自力更生的日子。
他用賣的錢買書來看,慢慢地補上了好些初中的知識。
爸爸回來了,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點點倔強起來,跟著爸爸回到人間,學校已經把他開除了,爸爸沒辦法,帶了好多山果去求另一個很小很窮的學校的校長,點點得以參加中考,成了那個學校考上的兩名學生之一。
點點賭氣,再也不見爸爸。他回山林,隻有偷偷看看小玉兒和去采些山貨賣錢養活自己了。
時間一晃就是七八年。
那次,他回山裏,沒有看到在那練功的小玉兒,他連著去了幾天,都沒有,他嚇壞了,害怕她出什麼事了,爸爸也不在家,他去小玉兒家。
“點點!”海阿姨高興得很,“這孩子,幾年都不見你了,去人間也不說回來看看。”
“學習挺忙的!”
“功課重嗎?”
“嗯!”
“你爸爸就那心思,還沒一個考到什麼院的,你好好的就好,常回來看看,啊?”
“其實我考到了,馬上就畢業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爸爸也沒說過。”
點點心裏一陣苦澀,爸爸自從那次把他送回人間,就再也沒理會過他,說不定也不知道他考到那個國家最好的醫科大學了吧。
吃飯的時候,也沒見到小玉兒。
看點點張望,海阿姨樂嗬嗬地說:“小玉兒也去人間讀書去了。”
“在那個學校呢?”
“喔,不知道,嗬嗬,人間的那些,我總是弄不清,是你爸爸送她去的。”
天下那麼大,人海茫茫,小玉兒到底去哪兒了呢?
點點開始每個假期都回家了,他希望,小玉兒能回來看看,他們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