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嬤嬤果真懂我!那民間來的鄉下玩意兒算什麼東西,孤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裏的,這皇位可不會隨意交給一個出生不清不楚的玩意兒。要我說蘇家也是多慮了,孤生下來便是太子,是天命神授,豈是一般人能夠奪走的?”
雪嬤嬤閉著眼睛應是,心裏卻想:你還隻是個太子,那前朝的暴君還是實打實的皇帝呢,到最後不也沒了?
聽雪嬤嬤應是,太子殿下更是高興,抱著如霜便猛地親了好幾口,又高興道:“那季大老爺是什麼人我可是知曉的。到底是我輩中人,能叫他忍著毒打,還要日日前來的,你這風花樓定是藏了個了不得的寶貝!”
雪嬤嬤聞言,忙笑道:“自然是藏了個寶貝的,且我這寶貝還得為太子殿下留著才是!外頭那季大老爺可惦記如霜許久了,甚至還特意將那位季世子也叫來。那季世子出手是真的大方,可我聽如霜說了她是青璃的妹妹,還是不敢胡亂做主,正猶豫間,太子殿下你便來了!”
如此“識趣”……還特意為他藏了美人,太子聽的更是感動,連連誇讚了雪嬤嬤好幾聲,末了不忘道:“你為孤藏美損失的銀錢孤記得呢!待來日孤登基了,定不會忘了你今日的好。往後定賞你個禦賜的金牌匾掛在風花樓外頭,叫你做這長安城青樓裏名聲最響的那個!”
一席話饒是雪嬤嬤本人聽了也險些沒驚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古往今來還沒聽過哪個天子會給一個青樓送禦賜匾的,就連前朝瘋成那個樣子的暴君都沒幹過這種事,這位太子殿下在“荒唐”二字上看著真真是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了。
不過“榮幸”得了天子允諾禦賜匾的雪嬤嬤自然不能不識趣,是以連聲道“謝過太子!”。
太子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抱著如霜,眼裏滿是得色:“那季大老爺為了如霜也是下了血本,竟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哄得我那個頗得我父皇寵幸的表兄也跟著過來搶如霜,我表兄手頭豐厚的很,我問你,他是不是讓我表兄花了不少錢?”
那滿堂的姑娘圍著季大老爺一個轉,這包場的架勢想也知道花的銀錢不在少數了,就季大老爺自己怎麼花得起這個銀錢?多半是讓他那個表兄花的錢!
雪嬤嬤嬉笑道:“我風花樓可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怎麼可能不收銀錢?”
雖是沒有直白應聲,可顯然已是默認了這個意思。
一句話聽的太子更是得意,順手從袖袋中抽出幾張銀票擺到了茶幾上。
雪嬤嬤看向那薄薄的幾張銀票,還不待說話,便見太子“咳”了一聲,神情尷尬道:“最近手頭有些緊,這麼些銀錢確實抵不上如霜的賣身錢同雪嬤嬤折了的半個月的生意,待往後,孤定給你補上!”
雪嬤嬤“哦”了一聲,倒是不懷疑太子的話。
這太子殿下別的優點沒有,錢財上可不缺,自然不會小氣。今兒的銀票於太子往日的手筆而言,確實少了點。
雖說雪嬤嬤沒說什麼,可太子殿下到底是臉上有些過不去,忍不住多解釋了幾句:“最近銀錢少了點,除了孤那嶽家幾個看孤看的牢,在銀錢上苛扣了孤之外,主要還花在了另外一件事上頭。”
雪嬤嬤笑著繼續應聲,等太子殿下接下來的話。
雖說對太子殿下的動向並不十分感興趣,可太子殿下既然想說,她自是要聽的。
隻是等她擺出了想聽的架勢,那太子殿下卻又不肯多說了,問的多了,也隻隨口說了一句。
“三顧茅廬請個厲害先生自是要費些銀錢的,孤近日的銀錢都折在這上頭了。待過段時日,孤手頭豐厚起來,自是不會忘了給你補上的。”太子殿下說著,帶著如霜向外走去。
請了個厲害先生?雪嬤嬤遲疑了一會兒:這厲害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安排的,得同他說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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