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不成?”
“你便是當真看她不順眼要買凶殺人,能不能有點本事?你看你把買凶殺人這件事做成什麼樣子了?眼下整個長安城哪個不知道你買凶殺人了?”
“老子長到那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似你這般蠢的。凶徒人還沒走出長安城就被抓了!”
“這買個什麼凶?”
“你自己作死我們不管,偏要害死我們蘇家不成?”
……
蘇大公子氣的七竅生煙:這蠢毒妹子的所作所為真是不斷的在刷新他的認知,每每在他覺得自家妹子做的事已經夠蠢了,估摸著也到底了時,這蠢毒妹子總是能夠再跳出來“告訴”他他錯了,她可以更蠢,更毒。
先前的天花之事隻是私德,是被人戳脊梁骨的笑話,眼下這件事就已經是個案子了,人都被抓去大理寺了,哪還能就這麼了了?
“你要跑去對付楊唯嫻我倒也認了,你偏跑去對付那遠的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薑家丫頭做什麼?”蘇大公子看著麵前的蘇二小姐,隻覺得她不可理喻,“你是不是有病?”
先時對付楊唯嫻就是每出手一次鬧個笑話,如今換了薑家丫頭,才出手了一次,便要連累的整個蘇家都要倒黴了。
“你先時不是為季崇歡要死要活麼?現在怎麼不去死了?”蘇大公子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心狠嘴自然也毒的很。
蘇二小姐捂著腫起的臉不吭聲:季二公子都已經給她允諾了,她當然不想死了。
這幅不吭聲的樣子看的蘇大公子當即冷笑了一聲,對她沒有半點期盼,自也無所謂失望了。
以東平伯薑兆的性子,怎麼可能善了?他蘇家雖然不懼姓薑的,可朝堂之上的政敵必會抓著這個機會大做文章。這死丫頭真正是要害死蘇家了,偏自打生出來開始,這討債的就同蘇家脫不了幹係了。
她做的事,隻會被記到一家子的頭上,真真是早知如此,她生出來的時候他便動手大義滅親了。
蘇大公子氣的大罵了一通,又對著蘇二小姐沒腫的半張臉補了一巴掌,才轉身欲走,那廂坐在地上的蘇二小姐卻在此時突地出聲道:“是薑家那兩個讓我去做的。”
嗯?原本已經走了兩步的蘇大公子停下了腳步,眯眼看向蘇二小姐:“你說什麼?”
蘇二小姐瑟縮了一聲,哇的哭了出來:“是薑二老爺同薑三老爺主動找的我,不信你問門房,就是過年那幾天的時候找的我,大街上應當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說是有急事要同我說,是關於……關於季二公子的。”
聽到“季二公子”四個字時,蘇大公子便是一聲冷笑:就知道什麼事都同那掃把星脫不了幹係。
“他們說薑家那個對季二公子念念不忘,去了寶陵還是不肯放手。”
“那掃把星跟個公孔雀一般倒處開屏,念念不忘的人多了去了,薑家那個關你什麼事?”蘇大公子不以為然,作為男人,他實在很難理解季崇歡這種人到底是怎麼能招惹上這麼多女子的,他目光涼涼的道了一句,“真要算起來,她才是最早的,楊家的還有你都是後來的。”
“我也是這般想的。”蘇二小姐邊哭邊道,她聽了也隻是覺得那薑家胖子沒半點自知之明,可沒打算買凶殺人,“可薑家那兩個說季二公子當時被她騙了的時候寫了好些詩給那薑家胖子,裏頭有些詩詞若是給人大作文章,要惹出大麻煩的。”
詩詞隱喻的文字牢獄很多時候都是要麼不查,要查便是大麻煩,她同季二公子有誓言在身,當然不能讓這麻煩牽連到季二公子。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去買凶殺人。她雖然蠢毒了點,卻也不至於因為薑家胖子對季二公子念念不忘就殺人啊!
竟是這個原因,蘇大公子眯了眯眼,腦中一時閃過無數的成算:旁邊這個蠢毒的哭哭啼啼的雖然沒用了些,倒是突然提醒了他一件事。
一想至此,蘇大公子難看的臉色稍霽,不似來時那般怒不可遏了,隻是臨走時,看那邊在哭哭啼啼的蘇二小姐,還是忍不住道:“當時是季崇歡自己給她寫的,可不叫騙了。”
季崇歡這個掃把星真是處處行為都一言難盡的厲害,叫人大倒胃口,就連他這個從不自詡好人的,都覺得惡心。
。您提供大神漫漫步歸的獨占金枝宋晚音聞野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