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這……自然也不會。
“況且,那大夫的名字你再念念看?”女孩子輕哂了一聲,接著說道。
胡說八大夫啊!胡說八,胡說八……胡說八道,呃……玉清恍然回過神來,眼神微妙的看了眼女孩子:這說的跟真的一樣,他都險些信了呢!
“他眼下待我們如上賓,是因為我們有用,能當棋子,可不是因為我給他介紹治禿頂的大夫,更不會因為你這般瑟縮害怕便會待你好一些。”女孩子說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神落到玉清身上頓了一頓,“你既這般聰明,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玉清:“……”
“這一觀的人自上到下沒有一個好人,隻有惡人,惡人不會因為你軟弱可欺而善待你,他們隻會變本加厲,你要指望惡人良心發現什麼的也太傻了。”女孩子說罷這話,便抬起了頭,目光略過瑞元觀的矮牆看向牆外不遠處的樹叢間站著的一隻白色的鷹隼。
這瑞元觀上下的東西都是陰惻惻的,那麼一隻……威風凜凜的鷹隼站在觀外,倒是同入目所見的一切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被女孩子一語驚醒的玉清神情複雜:他自以為聰明擅躲避便能活的很好,卻忘了麵對有些人,一味的躲避是沒有用的。
歎了幾聲,玉清苦笑著順著女孩子的目光望了過去,在看到那隻站在樹叢間的鷹隼時也不由愣了一愣。
“好生威風的猛禽!”
雖然這鳥兒不是人,可莫名的,竟讓玉清有一瞬在它身上看到了幾分“威嚴俊秀”之感。這想法一出,玉清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是在山間孤身一人修煉久了,看隻鳥兒,都看出了幾分“英俊”來了嗎?
“它腳上扣的環扣你看到了嗎?”女孩子的目光落在了那隻鷹隼上,視力遠勝於“人”的鷹隼自也發現了她的注視,偏頭往女孩子看來,同她目光對視的瞬間突然歪了歪腦袋,莫名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薑韶顏忍不住笑了笑,朝它招了招手,算是回應,而後便偏頭對一臉茫然的玉清說道:“那是軍中飼養的鷹隼,塞外漠北戰場之上用來監察敵情偷襲的。”
玉清“哦”了一聲,塞外什麼的雖說離他遠了些,不過“軍中”這兩個字倒是讓他突然間明白了什麼:“這猛禽難道是軍中養的嗎?也是山下軍營裏的?這般厲害的猛禽是誰養的?怎麼叫他聽話的?”
他一連問了好些問題,女孩子卻隻默了默,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看看這猛禽像誰?”
物肖其主,玉清腦海中很快便浮現出了一道身影,頓了頓,脫口而出:“該不會是季……”
話未說完,女孩子便點了點頭,眉眼間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柔和:“應當是他。”
她見過季崇言訓鴿時鴿腳上帶的環扣,雖然同這猛禽腳上的色澤不同,不過樣式卻是一樣的。
更何況,這瑞元觀山高皇帝遠的,除了季崇言會帶來這鷹隼之外應當也沒有旁人了。
“放心就是了,它總不會傷害我等!”女孩子說著抬腳向瑞元觀後觀走去:天權觀若是有這麼個看池子的靈寶天尊在的話,那瑞元觀應當也有。
轉入後觀,隻一眼便看到了立在後觀角落裏的三座石像,隻是沒有如天權觀那般漆了金粉,立在有些破舊的道觀中突兀又詭異。
薑韶顏的目光落在那三座石像上頓了片刻之後,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石像旁零零散散的擺著不少隻用薄油紙封了個口的黑色瓦罐,雖然不知道裏頭是什麼,可……女孩子深吸了一口氣,蹙了蹙眉。
是腥氣!隻是不是原本以為的毒物的腥氣,相反這瓦罐裏頭的腥氣更有一種年歲久遠發黴的……血腥氣。
薑韶顏挪了挪腳,想向前走去,隻是才走了一步,一股沒來由的不適感驀地湧遍了全身。
。您提供大神漫漫步歸的獨占金枝宋晚音聞野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