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媽終於醒了,但是狀態並不太好,醫生說有半身不遂的前兆,韓楚聽後,緩緩的依靠在牆壁上,當春天趕到醫院時,病房的氣氛許些凝滯。
韓媽媽需要安靜的環境,她微微睜眸,意識不清醒,看著病床邊的媳婦,她顫抖的提起右手,但花盡太多力氣,春天連忙握上,輕喊:“媽…”
韓媽媽扯動著嘴角,唇邊顫抖上揚,她想說,春天,是你嗎?她回來了嗎?
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任憑僅剩的力氣輕笑著,她眨眨眼睛,仿佛在問春天,春天,你會原諒韓楚的,對不對?
春天怔著,瞬時感覺喉間一股酸楚,她強忍著,輕輕的握緊韓媽媽的手:“媽,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晚回來的。”
韓媽媽再次眨眼,隻要春天回來了,那就好。她一直沒告訴春天,她很喜歡春天,真的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直覺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而她不能留著遺憾。
她想告訴春天,當年是她要安若心離開的,小楚不知情,要有錯,都全是她的錯,和小楚沒有關係。
但是如今這麼簡單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太困難。
韓媽媽輕輕的別過頭,望著門前的小楚,視線模糊,眼底一片濡濕,小楚也會原諒她,是嗎?
她其實怕,安若心回來了,小楚會回頭嗎?
不,當年她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她以為圓滿解決,但是那個女人又回來了。直到那天,時隔五年後她再次給安若心電話。
安若心強硬的語氣,仿若在斥責她,——如今你到底還有什麼能威脅我????
。。。。。。。。。
“怎麼了?突然說要和我合作?”安若心第一時間趕到許諾的家裏。
“有件事,想不想聽?”
“什麼?”她好奇的挑眉。
“梁春天和韓楚和好了。”許諾笑了笑,如果沒有他的情報,安若心根本掌握不了情況,當初評定會的慶功宴,若不是許諾引開春天,她不會和韓楚一同出席在媒體麵前。
若不是許諾放風,她也不會拉著韓楚一起去那家餐廳吃晚飯,故意製造四人碰麵的局麵,但是,梁春天比她想象中要難搞定的多。
“什麼時候的事情。”
“嗬,梁春天去巴黎,這段時間倒讓韓楚想通了要回頭。”他說:“你不覺得好奇嗎?或許,他對梁春天早已變質了。”
“變質??”
“你還不懂嗎?若心,以男人的角度來說,他…已經忘記你了”良久,繼續說:“徹底...的忘了。”
若心怔著,那句話給她太大的震撼,她咬緊著唇瓣,不願去相信許諾的推斷:“不會的,許諾,..”她的思緒有些混亂,連局外人都看出來了?她說:“不會的,他會回來的,他隻是暫時擺脫不了那個女人。”
許諾穩住她的肩背:“若心,你聽我說。”試圖穩住她的情緒:“所以,我們要合作。”
“合作?”她看著他,說出她猜測已久的答案:“你…動了心?”
他不語,直直的凝視著她。
“你…想要她??”她無法置信的問:“你…喜歡上梁春天了?你居然要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