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玉不知道他已經被打上“熱心腸的好人”這個標簽,他隻知道自己看見這具屍體的時候情緒有點低落,不太正常。這次他到欽幸基地來是收到消息,聽說沈家在這建立了基地,他小時候父母開玩笑指腹為婚的那個女孩兒也找到了。這次實在頂不住母親的念叨,畢竟兩家交情也還在,想著做貿易互通的時候順便來探探沈家的意思。
兩人把金鹿的屍體掩埋好以後,寧川玉把旁邊的木棍插在了土堆前麵,就當是墓碑了。正當離開的時候寧川玉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彎腰撿起來,是一枚金戒指,上麵有個設計感很強的福字,或許是喪屍啃掉了她的手指,被他絞碎以後掉出來的。
金鹿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那是她的戒指,是她養母給她的。見寧川玉把戒指揣兜裏了,金鹿條件反射地想伸手攔著,看著劃過寧川玉身體的手,金鹿自我安慰的想,算了算了,就當是埋我的謝禮吧。
“回營地吧。”寧川玉看向舒武,沒有心情再繼續探路。
見寧川玉和舒武已經抬步向來的方向走去,金鹿無聊地站在原地,正想著自己怎麼辦,不會一直當地縛靈吧...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在往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飄去。嗯?什麼情況?金鹿無法控製地跟著寧川玉和舒武飄,或者說,是跟著寧川玉。
金鹿懵了,她不是地縛靈麼?這怎麼回事?金鹿細細思考了一下,可能是跟寧大佬剛剛拿走的戒指有關,難道是不能離開戒指?看來隻有等寧大佬放下戒指再實驗了。
金鹿看著寧川玉的後腦勺,哭喪著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死了還不能安生,這樣飄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金鹿跟著寧川玉來到了他們的臨時營地,這裏還有五個人,三男兩女,還有三個帳篷和兩輛吉普車。
“老大,舒哥,回來啦!”其中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蹦蹦跳跳地迎了過來。
另外四個人也站起來打了招呼。
“跟你說過,不要叫舒哥,這麼叫打麻將都要輸錢!叫武哥!”舒武敲了一下那個女生的頭。
女生摸了一下頭,調皮地吐一下舌頭。小聲嘀咕道:“你也不會打麻將啊。”
“欽幸的外圍還是有點不太平,注意警戒。晚上在這裏休息,白天再出發。”寧川玉說完鑽進了其中一個的帳篷。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統一都把目光望向舒武。
“剛剛老大做了件好事兒,現在估計在回味呢!”舒伍意味深長地說著,然後朝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起到另外一個帳篷外邊坐著,“蔣沐陽,剛剛我們遇見一個被喪屍生食的女人,去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但是老大居然做好事把她埋了!”舒武小聲地跟眼鏡男說到。
蔣沐陽伸手抬了一下眼睛,“老大認識?”
舒武搖頭,“看著不像認識。現各地差不多都穩定下來了,在基地周邊喪屍吃活人已經很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