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媽媽本身也有工作在身,但對於媽媽而言,自己本身除了是她的女兒之外,不還是值得觀察與留意的“實驗品”嗎?
被劇痛無情的侵蝕,其實王思詩的腦裏的思緒早已胡思亂想起來了。
隻是,唯一出現在她腦海裏的東西,除了媽媽以及身邊的朋友之外,還有兩樣重要的東西——手表和項鏈!
在床上拖著痛得幾乎無法動彈的身體,王思詩承受著那快已超出本人所能承受的界限的痛楚,忍痛把手伸到床邊的桌子上,胡亂地摸索一番。
也許打從一開始便清楚那兩樣東西未必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無奈它們都卻在自己的心裏占據了一個重如泰山的位置,令王思詩根本無法可以割棄。
那是我的手表!在王思詩觸摸到那東西的瞬間,一股無法解釋的感覺就告訴了給自己,那一定媽媽的手表!
至少,在觸摸到的那一剎那,或許隻是巧合,或許真的得到了自己親生媽媽的保護,那股劇痛終於打住了,王思詩頓時便覺身體得到了解脫,變得渾身輕輕飄飄的。
但是,那股因為喝酒而帶來的輕微暈眩倒是還殘留著,不過,卻遠比不上剛才隻是維持了一分多鍾所帶的身體痛楚與心靈的摧殘就是了。
手裏握著媽媽的手表,王思詩輕輕把手表移到了自己的心胸上,把眼睛閉合上,慢慢的把自己的呼吸重新調整,也許正是握著的是重要的東西,所以即使經曆過剛才的劇痛,現在也能若無其事的繼續休息,胸脯的曲線也隨著穩定的呼吸而均勻變化著。
慢慢的等待醫生或是媽媽的探望和診斷。
然而,王思詩她才剛維持了那樣的休息姿態才一會,一種不自然且嘴巴上說不清是怎樣怪怪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
她馬上撐起身子,在離開床鋪的剎那也連忙把手表戴上,接著便像是化身成箭般疾走,目標直指病房裏的廁所。
在走動的時候,王思詩的腦裏卻隻是不斷重複想著四個字——胸部、還有長發!
然後在走進單人格的廁所以後,“砰”的一聲王思詩用力把門關上了,而且還在接近進來的目標——鏡子之前,卻先緊緊地合上了眼睛。
沉吟了一會,原本緊閉著的眼眉的肌肉才慢慢地鬆弛起來,眼簾亦緩緩的張開,在蒙矓的視線裏,從鏡子裏映出的人影也逐點兒的映入自己的眼裏。
王思詩的眼睛徹底的重新張開了,而隨之而來的卻是無止盡的哀歎聲。
因為在審查鏡子裏映出的自己的樣貌之餘,王思詩右手的手心也一直緊貼在自己的胸部上,宛如冰塊般平滑的胸部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怪不得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胸部變得平平的……怎麼我會……我會……我會突然地變回了男生!
也許是因為王思詩在剛剛醒來時,馬上便迎接了那股劇痛,才一時間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性別,而且也像剛醒來的那次一樣,從剛才到現在為止,也一直沒有聽到自己的聲帶是低沉還是尖銳,最後,雖說是變回了男生,把女生的胸部都收回去了,但是那把長發,那個女生的外貌卻還是死死地苦纏著自己!
這時,鏡子裏的王思詩跟前陣子穿著裙子上學的她壓根兒就沒有外觀上的改變,長發猶在,美麗動人的臉蛋根本沒有一絲能讓人看作是男生的成分存在。
在得知變回男生的瞬間是快樂的,可是王思詩在凝視這樣的一個自己時,卻是不經意的勾起了心底處的一些往事。
男生女貌,若前陣子連心靈上也轉變成了女生的話,恐怖現在的自己會便成了偽娘了吧?而且,現在這模樣,仍是我快變成女生之前,曾經經曆過的階段,恐怕超傑就是那時候喜歡上那個樣子的自己吧?最後王思詩伸手撫mo著鏡子中的自己的臉蛋,不禁發出了兩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