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嬤嬤給蕭崇之行了禮,把當初齊氏算計楚昭禾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包括楚書玥又是如何自食惡果的。
最後,她道:“二小姐,老奴是看著您長大的,對您就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事事盡心,為您母子兩人出謀劃策......若那人大牢沒有殺手去取老奴性命,老奴今日也不會來此作證。”
“人在做,天在看,是夫人要老奴性命在前,就休要怪老奴不留情麵了!”
杜嬤嬤說完,看向蕭崇之,從袖子掏出了一個紙條,雙手遞了過去。
“這是老奴來時楚小姐讓老奴轉交給王爺您的。”
蕭崇之滿臉疑惑的接過紙條。㊣ωWW.メ伍2⓪メS.С○м҈
嗬,他可不指望楚昭禾能在這上麵寫什麼好話。
打開紙條,上麵是秀氣且自成一派的行書。
“狩獵那晚的藥隻有致幻的作用,並無催情功效。”
短短的一句話,讓心裏的那股火燒的更旺了,灼燒的五髒六腑都是疼的。
薄薄的宣紙在蕭崇之的手裏扭曲成團。
原來在那個時候,楚書玥就已經想好給他戴綠帽子了。
這個賤婦,竟然把他耍的團團轉!
蕭崇之點了紙條,舉在楚書玥臉前吹了一下。
跳躍的火舌在她臉前搖曳,襯的蕭崇之的臉更加陰騖,像是地獄裏要人性命的閻王。
“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
一個是謊話,兩個是受人指使,那三個呢?
何況這三人都說的有理有據,描述沒有太大的出入。
楚書玥眼裏像是已經熄滅的灰燼,不甘,卻無可奈何。
所有人都知道,從今晚過後,晉王妃將不複存在。
楚書玥仰頭癡癡的笑著,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
她手撐著地艱難的起身,肚子一陣陣的墜痛。
屋子裏的所有人沒有一人去扶她,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勉強站直了身體,楚書玥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根流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笑的麵容扭曲,身體最後的那一根弦斷了,她眼神漸漸變得瘋狂。
蕭崇之看著瘋瘋癲癲的楚書玥,陰沉的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他冷聲道:“晉王妃楚書玥品德不端,婚前失貞,意圖混淆皇家血脈,本王念與其夫妻一場,饒其酷刑,打三十大板後賜毒酒一杯。”
“夫妻一場?”楚書玥呢喃,“王爺真的念及夫妻一場了嗎?”
他好狠的心啊,三十大板,讓她活活被打流產。
就算沒有那一杯毒酒,她也會大出血而亡。
蕭崇之睨她:“本王,仁至義盡!”
楚書玥滿臉是汗,散落的發絲黏在了額頭,麵色在燭光的映照下像鬼一般可怖,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疼的嘴唇發顫,輕聲道:“那妾身,就用一份禮物來回報王爺的仁至義盡吧。”
蕭崇之還沒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楚書玥就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拔了頭上的最後一支簪子撲向了淩煙。
距離有些遠,他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見尖銳的簪子沒入了淩煙的腹部。
淩煙的毫無防備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呆愣的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