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槍口還沒抖,不然康王還真會有點害怕:“草雞在本地指的是慫了,怕了,縮回去不敢擔當了,你這樣用在語法上是不對的。”
一個聲音從屋裏傳出來,粗豪多了:“儂廢什麼話,捉進來!”格格黨
聽到屋裏呼喝,這人登時一伸手就扭住了康王的胸襟,可是隨即雙眼朦朧失焦,頃刻間手臂變軟了下來,渾身一抖,鼻子裏流出些紅紅白白來。
一根手指自他耳後直插入腦,康王挑著這顆頭,輕輕把屍體抬出門外,倚在牆邊。
屋裏人越發不耐煩:“怎麼還不進來!”
康王一貓腰,腳下無聲穿過玄關,隻見四五個形態各異的男子圍坐著沙發,茶幾上一片狼藉,各種殘羹冷炙,還塞著把槍,離他最近的那個,腳邊靠著一把漂亮的機械弩。
這幾人眼睛都看著門口,見康王一露麵俱都是一驚:“這是誰?!”
手裏卻都不慢,摸槍的摸槍,摸弩的摸弩,剩下幾人,挺身站了起來。
康王往前一撲,探頭伏身四肢著地,如同一隻大壁虎,腰上隻是一扭就躥到幾人腳下,路過那弩時後腳一抬倒踢在十字交叉處,力量之大,令那弩弓帶起一道殘影拍在持弩者臉上,整根弩臂都鑲了進去,登時沒了聲息,直挺挺的往後一倒。
人還未到下,他右手反手扒著茶幾往起一撩,茶幾直接翻起,正擋在持槍者麵前,狼藉的餐盤橫飛,披頭蓋臉飛在半空。
他衝到了人家腳下,歹人抬腳便踢,可惜速度不快,康王縮肩塌背幾乎貼到了地麵,對方一腳踢空,嘿的一聲就要跺下。
康王縮到底猛地舒張身體,肩膀頂起對方抬起的膝彎,一把抱住大腿根,雙腳已經跟進,踩住了對方另一隻腳,也是嘿然一聲吐氣,腳下一跺腰背一挺,蠻力發作,袴岔一聲悶響,竟把人生生撕開了兩瓣!
抱著殘肢,康王也沒停手,吸了半口氣轉肩抬肘,邁步側前,形意拳老熊撞樹,茶幾失控的汽車一樣,撞在那幾個人身上。
這時那使弩的才躺下,被沙發一振,那弩機裏上好的弩箭彈了出來,正正插進了持槍者大腿。
這廝還未來得及慘叫,康王扔下殘肢,撞了樹的右手並掌撩起,隻如寶刀一般,途經一切全數斬作兩截,持槍者手臂斷離,胸腹也是被開膛破肚,麵上一道細細刀痕分著兩隻茫然大眼。
隨後兩手並指如槍直至突刺,剩下的兩個匪徒,滿臉驚慌被刺穿了喉骨,嗬嗬作聲,和破碎的茶幾一同摔散在地板上:整個後腦都被炸得粉碎,噴了一牆豆腐腦拌腐乳汁。
康王緩緩收回雙手,除了他屋裏再無活人。
抖了抖手指,他環顧了一下,咂咂嘴,隻顧一時爽快,這衛生可不好搞了。
撣撣衣服,左右看看確實是沒沾到什麼,他走出門去打電話報警,而鄰居大爺聽到乒啷乓啷的聲音,開了門探頭探腦,看到門口躺著一個,康王打電話,報了地址,說自家遭了強盜,就把門有緊了緊,露了個小縫:“小康,沒事吧?”
康王挑了挑眉:“無事,蟊賊而已,這不打倒了,等治安官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