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知道現場打掃的再幹淨,肯定也會出現一些破綻,這些破綻自然不是在他醫館這裏,而是劉輝騰來他這裏的路徑。
人來到了他這裏,開來的那些車輛雖然都被周家主的人開走了,也製造出了劉輝騰離開的假象,但之後劉輝騰卻再也沒有露過麵,他的嫌疑依舊很大。
劉輝騰可不是普通的小嘍囉,也算是一個企業家,如果就這麼消失了,多少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陳江河之前的話說完之後,看著那些製服人員目光集中到了他這裏,淡然道:“劉輝騰來我這裏,是想要我的藥方,也拿出了一些合同,如果你們想要看,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他隻給了我一天的時間來考慮,如果不簽字,他就要對我動手。”
將之前劉輝騰沒有拿出來的合同放在了桌上,那些合同的條件極其苛刻,而這些合同正是黃律師定製出來的東西。
幾名製服人員在看到合同之後,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哪怕他們不是商業圈子的人,也看出了這個合同裏麵的條約有多狠,如果陳江河簽了之後,等於是他的工廠都得受製於人,藥方更是免費的授權給劉輝騰的藥廠生產。
而劉輝騰需要付出的僅僅隻是對陳江河的技術指點。
如果劉輝騰這邊有什麼強大的技術,哪裏還會去窺視陳江河的藥方,這所付出的東西等於是虛無,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陳江河怎麼可能會簽署這樣的合同。
製服人員在看到這些合同之後,就知道陳江河和劉輝騰之間肯定有著很大的矛盾,甚至陳江河這邊都已經有了動機,而且這個動機還是陳江河自己教出來的,這讓他們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陳江河卻是笑著看了一眼黃律師,“如果我真的要對劉輝騰動手,我何必拿出這些合同來,這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嗎?”
黃律師眉頭也是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有些搞不清楚陳江河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陳先生,我希望您說的是實話,可我們老板現在聯係不上是事實,很有可能已經是出現了什麼危險。”
陳江河將藥爐上麵一些熬好的藥品端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強盜闖進了我家裏,沒有搶走我的東西,現在強盜消失了,你們卻過來質問我強盜哪裏去了,覺得合適嗎?”
那些製服人員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那合同已經說明了問題,劉輝騰過來是來找麻煩,現在劉輝騰卻消失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沒有辦法證明劉輝騰就是在這裏出了事。
現在那些合同反而是將陳江河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陳先生對不起,你要是有了關於劉會疼的消息,請立刻聯係我們,我們絕對不會看著他亂來。”
製服人員說完這話,看陳江河回頭對他們友好的點了點頭,轉身立刻收隊離開了。
黃律師在旁邊喊道:“你們就這麼走了嗎?我們老板現在還沒找到呢?”
帶隊的人聽到這話,臉色不善道:“就算是人員失蹤,那也是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判定為失蹤,我甚至都懷疑你們的那個電話錄音是不是在故意針對陳先生,我現在看到的是陳先生受到了你們的威脅。”
黃律師看著那些製服人員離開,目光轉頭看向了陳江河,咬牙切齒道:“是你做的對不對?”
陳江河淡然道:“我做什麼了?”
黃律師心中恨的咬牙切齒,陳江河壓根就不上他的當,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情,他口袋裏麵的錄音筆也沒有發揮出該有的作用。
陳江河笑道:“黃律師,我這裏是診所,你要是想看病,我歡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還請你離開吧!我可以治病,但是治不了人心中的貪婪。”
這話讓黃律師更加肯定了,這件事情就是陳江河做的,可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恨得牙根直癢癢,隻能是黑著臉轉身就走。
如果他們查不出任何的證據,就算是他們老板失蹤了,陳江河頂多也隻能說是有點嫌疑,那個電話錄音根本就不能當證據,嚇唬一下,普通的老實人還行,對付陳江河明顯。
走到門口的時候,黃律師轉過了頭,目光陰冷道:“陳江河,你等著吧,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過去,我們老板雖然現在找不到人,但你不知道我們的老板有多少忠心的下屬,他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陳江河微笑道:“慢走不送!”
黃律師哼哼的轉過了頭,留下這麼一句威脅,直接就離開了。
陳江河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神當中閃爍著一抹寒芒,將那些熬好的中藥放入了一次性包裝袋內,隨後帶著這些藥品離開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