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那些圍觀者嘲諷的話語,陳江河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拿出了銀針,開始為小姑娘針灸。
二十幾根銀針刺入了小姑娘的穴位當中,將患有癌症的位置全部都包圍了進去。
這次他並沒有用回元一氣針法,對於癌症,哪怕這種針法再神奇也不可能將癌細胞給滅殺幹淨,他隻能是依靠自己體內的暖流去修複,讓人體自己產生滅殺癌細胞的免疫力。
陳江河手捏在其中一根銀針的尾端,體內的暖流慢慢的輸入了進去,開始一點點的散發開來,如同是形成了一張網,將所有的癌細胞位置都給包圍了進去。
所有的人停止了嘲諷,他們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陳江河明明隻是撚著一根銀針的尾端,可那二十幾根銀針竟然同時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要說西醫那邊沒有人懂得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就連中醫這邊的人也都是一臉的懵逼,中醫對於穴位自然是了如指掌,陳江河的二十幾根銀針刺入的穴位有著不同治療的效果,可他們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陣法,就像是雜亂無章。
而賀東也是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也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過他們卻知道這種針法絕對不簡單。
“賀老,你能看出這是什麼針法嗎?”劉醫生在旁邊問道,除了賀東之外,就屬他的醫術最高了,可他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賀東剛想搖頭,腦中突然是想到了在一本古籍上麵出現的介紹,猛的睜大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震撼。
劉醫生知道賀東肯定是猜到了什麼,著急的問道:“賀老,您倒是說啊,別一個人藏私,說出來給我們也聽聽!”
所有中醫都是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想聽聽賀東會說出什麼來。
賀東被劉醫生晃的回過了神,一雙眼睛裏麵已經不隻是炙熱的崇拜了,而是當成了神一樣在信仰。
“你們聽過以氣禦針嗎?”
那些中醫全部都是搖了搖頭,每個字都認識,卻不懂是什麼意思。
賀東顫聲道:“既然你們都不懂,那就回去查查資料吧,不要影響我觀看,這簡直是顛覆了我對中醫的認知。”
有一名耳朵比較好用的記者在聽到賀東這話之後,立刻將話筒對向了賀東,張口就直接問道:“賀醫生,請問您對這次的治療有信心嗎?”
賀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到所有人怪異的眼神,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笑容,隨後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誰說我中醫不如西醫,今天你們就會發現,自己對中醫的認知是多麼的膚淺。”
眾人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是呆愣了一下,隨後低聲的議論了起來。
賀東可不是無名小卒,他們就算是議論,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當著賀東的麵說出來。
張天陽卻沒有半點客氣,“我看你這老東西是瘋了吧?”
康長鬆也是在旁邊笑著附和道:“老師,我感覺肯定是被氣瘋了,竟然有人恬不知恥的說自己能讓癌症腫瘤消失,話說是我有這樣的弟子,我能一巴掌把他給拍死。”
賀東這次卻沒有去,和兩人硬剛,也沒有去反駁兩個人的話,隻不過是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笑得見牙不見眼。
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賀東的眼中帶著晶瑩的淚光,多少年了,他終於看到了中醫的希望。
他對陳江河有著百分百的信心,和陳江河認識以來,他從來沒覺得陳江河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既然陳江河選擇了治療這個小姑娘,就肯定是有著百分百的把握。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要相信陳江河,此刻他對自己的懷疑都有了愧疚心理。
陳江河體內的暖流慢慢的分散,進入小姑娘的體內,漸漸的修複著小姑娘的受損的器官和已經被折磨的不像樣的身體。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小姑娘的身體就像是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著他體內的熱量,這是出於生物的本能,需要修複身體,消耗的熱流極其龐大。
而且還需要陳江河小心翼翼,一旦熱流太過於強大,甚至來不及修複,就會把小姑娘的經脈給撐壞。
在心神和熱流雙重消耗下,陳江河的臉色漸漸的有些發白了。
在其他人看來,陳江河這可能就是撐不下去了,即將要麵對萬夫所指,被嚇得臉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江河額頭已經是豆大的汗滴不斷往下落。
小姑娘能感受到身體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恢複,那些折磨著她的疼痛也都消失了,身體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就像是泡在溫泉當中一樣。
小姑娘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樣舒服的時候了,一時間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