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筠小心地爬上山頂的時候,隻見林子夏已經和林誌的同學纏鬥在一起。“喂!”越來越多的林誌的同學上前阻止林子夏,但林子夏誰也不理,誰上來阻止都被打退下去。南詩筠看向柳天赫,他嘴角有一絲血跡。林子夏又擺脫一個人,一拳打向柳天赫,隻見柳天赫被打退足足一米。“林子夏,你冷靜點!”南詩筠衝上去抓住林子夏的右手手臂,林子夏沒有聽到似的左手又是一拳揮向柳天赫。

“林子夏這樣打會打死那個林誌的同學的!”跟上來卻不敢上前的其他軒昂同學喊道。南詩筠猛地衝到林子夏麵前,雙手抓住林子夏的手,大聲喊道:“林子夏我的眼睛真的沒事!你冷靜點,你看著我!”林子夏看向南詩筠,充滿戾氣的眼裏很慢很慢地退去。“冷靜下來了嗎?”南詩筠看著林子夏,輕聲問,“我要你幫我包紮。”林子夏張開拳頭,點點頭,拉著南詩筠的手向另一處走去。柳天赫被其他人扶起,死死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走到一個幹淨的草地上,林子夏讓南詩筠坐下,自己從挎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棉簽和紗布,又從挎包裏找出一瓶沒有開的水。南詩筠看著仔細地幫自己照顧傷口的林子夏,說道:“你就不能冷靜點嗎?每次我受一點傷,你就這樣。”“不能。”林子夏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抬頭的他依舊小心地幫南詩筠清理傷口。林子夏快速地把傷口包紮好,收起紗布和棉簽。“你不要這樣。”南詩筠看著林子夏的眼睛,輕聲道。林子夏同樣看著南詩筠,沉默了很久,垂下眼沒有回答她的話,背起挎包道:“走吧,老師等我們了。”南詩筠起身,沒有看林子夏。

林子夏和南詩筠走回集合地點,教導主任立刻向林子夏走來。“你怎麼能打同學呢!快道歉!”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氣勢洶洶的語氣,林子夏看了一眼在教導主任身後被自己打得整張臉淤青的柳天赫,說道:“那他為什麼故意丟向南詩筠丟石子?”“都說了不是故意了!”柳天赫大吼,瞪上林子夏那雙俊美的眼睛。南詩筠在林子夏說話前,握了握林子夏的手,林子夏轉頭看了一眼南詩筠,又回頭對教導主任淡淡道:“隨便你怎麼處分我,但是我不可能道歉。”所有人都或驚訝或嫉妒地談論剛才南詩筠主動握了握林子夏的手的動作,像炸開了鍋。

林子夏說完,又對班主任說道:“實踐完了嗎?沒有規定一定一起集合吧,我們先走了。”沒有等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的回話,走向下山的纜車處。南詩筠雙手插在口袋裏,被包紮的右手手臂依舊顯眼,準備跟上林子夏。“南詩筠,你不解釋一下嗎?”柳天赫出聲道,看著南詩筠。南詩筠回頭看了一眼柳天赫,淡淡道:“我懶得解釋。”隨後向前走去。抬眼看向前方,林子夏站在不遠處回頭看著她。

“隻能坐纜車下去。”林子夏待南詩筠走過來後,指了指纜車道。“隨便。”林子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毛主席,遞給工作人員,隨後跟著南詩筠走進一架纜車。“你們好配啊!郎才女貌。”工作人員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笑著對著這兩個人道。“謝謝。”南詩筠也微微笑,禮貌地回應。林子夏靠近南詩筠,自然地幫她扣起安全帶,南詩筠對於工作人員曖昧的笑隻是淡淡地微笑回應。“走了。”南詩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