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少在歐洲投資越來越多,以後我和顧,隻怕要經常來歐洲。你知道的,我們有時候需要攜帶一些器械……”丁一忠鋪墊兩句後,說出目的,“在歐洲,有什麼辦法能避開海關或者巡警的武器檢查?”
埃托奧摸摸下巴,丁一忠所說的問題,很實際。想了會,他笑道,“有兩種辦法能避開麻煩,不過,這兩個辦法,洛林銀行都無法做到,需要盧先生的關係資源才有可能實現。”
“什麼辦法?”丁一忠遂即追問。
“第一個自然是北約作戰部的軍官證。”埃托奧挑了挑眉,“不知道盧先生能不能促成,這是最佳選擇,幾乎可以通行北大西洋各國,包括美國。”
丁一忠皺了皺眉頭,“另一個呢?”
“國際刑警警官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埃托奧的答案,印證了丁一忠的猜測,遂即笑著問道,“這個你們應該可以辦到吧,也需要盧少出麵?盧森堡不是國際刑警組織成員嗎?以你們總裁的人脈,幫你辦一張,應該不難吧。”
埃托奧是巴蒂爾的專職司機兼保鏢,如果好辦理的話,巴蒂爾一定會給埃托奧辦一張。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埃托奧翻了個白眼,想要吐槽什麼,但又憋了回去,無奈地攤攤手,“不好辦。”
丁一忠的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原本他對盧燦如此粗暴地處理維斯伯格,還有些怨言,這會兒明白過來,維斯伯格真有問題——巴蒂爾都辦不到的事情,維斯伯格卻能輕易辦一張……不合理!
維斯伯格八成是臥底,而他調查的對象,應該是洛林銀行!要不要提醒盧少一句?丁一忠想了想後暗自呸了自己一聲,隻怕盧少早已經想到,自己在這瞎琢磨什麼?!
另一邊,盧燦和溫碧璃也回到房間,氣氛略顯沉悶。
盧燦坐在陽台的沙發上,襯著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古老建築上,似乎在看,又似乎沒有焦點。溫碧璃坐在他對麵,雙手轉著茶盅,也不知在想什麼。畢竟,上午聊得很開心的一人,忽然發現,竟然另有身份。即便這人不重要,可心底膈應,還是揮之不去。
溫碧璃不是一個很會安慰人的人,也不像妹妹那樣能耍刁蠻轉移注意力,知道這會兒心情不好,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阿燦,你……今天中午不休息嗎?”
盧燦每天中午都會眯會兒,這是養生習慣。
似乎被溫碧璃驚醒,盧燦抬頭,笑了笑,“哦,也對,正犯困呢,這就去眯會兒。你不休息會兒?”
溫碧璃沒有午休習慣,她清楚盧燦隻是故作尋常,沒去戳破,笑笑搖頭,“你休息會吧,我稍後還要給家裏和公司打電話。哦,對了,和艾德的見麵……你準備怎麼處理?”
原計劃是讓維斯伯格去尋找機會,現在人都被弄走了,自然要更改計劃。
盧燦抬手晃晃,“不急,等我眯會起來之後再聊。”
將房間門掩好,溫碧璃回到客廳,拿出手機正打算撥出去,包中盧燦的工作手機嗚嗚響了起來。她隻得先接那部電話,是錢偉的聲音。
溫碧璃壓低聲音,“錢叔,阿燦剛眯會,有事嗎?”
錢偉忽然想起盧燦有午睡的習慣。
他也是被今天上午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如果維斯伯格真是國際刑警的臥底,幾乎可以肯定是來調查洛林銀行洗錢情況,於是,他和巴蒂爾今天連午飯都沒吃,就召集私人理財部開會商議這件事可能引發的後果。
這不,會議一結束,就打算向盧燦彙報,忘了盧燦還有這個“陋習”!
“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上午的事,找盧少聊聊。”錢偉在電話中笑道,“等他醒了我再打吧。”
“錢叔,這件事……上午我聽阿燦的意思,讓皮耶羅和巴蒂爾來解決,你最好也不要出麵。”別看溫碧璃柔柔弱弱,事實上很有主見,當即給錢偉建議,“大華銀行是兩年前才接手洛林銀行,而那人是五年前就入職……這說明什麼,您肯定比我們清楚。”
她說的這番話,其實才是盧燦剛才焦慮的原因——購買洛林銀行之前,洗錢的事,都沒打聽清楚?所以,他對錢偉有些不滿!
其實,八十年代的歐洲銀行,幾乎都會涉及這些灰色業務,尤其以瑞士、盧森堡、列支登士敦三地最為猖狂。錢偉在大華銀行收購洛林銀行時,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