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宗老發現(2 / 2)

沒能見到宮崎市定,兩人都有些心情鬱悶。宗越打算再去高德院走走,陳曉聽說高德院有一座大佛,便想著拜佛去去黴運,兩人一拍即合,登上前往高德院山門的石階。

宗越上一次來高德院,對於盧燦所說的高德院可能與南宋慈照和尚所領導的白蓮教有關,還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他入師門後,主要學的是“藝”——技藝,而不是“術”——學術,成年之後,也沒有進入大學府參與過研究工作,絕大多數時間在江湖飄蕩,為生活奔波,故而,在學術層麵,宗越並沒有多少研究,也不擅長考古,很難做出準確判定。

所以上次和盧燦通電話時,沒什麼可聊的。

不過,這段時間,他在查找資料時,也將高德院的曆史,列入查找目錄中,還真的被他找到一些東西。這趟再來高德院,眼中所見,與上次的感受大不相同。

資料顯示,鐮倉高德院的建設,真的有中國僧人的影子,還不止一位。

第一個和尚叫“一山一寧”,俗姓胡,號一山,法名一寧,東洋人稱之“一山一寧”法師,宋元時期臨濟宗僧人,曾被元成宗賜法號“妙慈弘濟大法師”,賜職“江浙釋教總統製”。

一山一寧和尚一生中,兩度來東洋,第一次是文永八年(1271年)七月,向鐮倉幕府的大將軍北條時宗(鐮倉幕府第8代執權、兩次領導東洋武士抵禦元軍)建議,修建東福寺和建長寺,在東洋掀起僧侶之風。一山一寧不僅通曉佛學,對儒學也有很深造詣,被譽為“東洋朱子學之祖”。

鐮倉高德院,正是因為一山一寧掀起的僧學風潮中,擴建並廣開山門。

如果說一山一寧一寧的影響是間接的話,那麼他的外甥,元朝和尚石梁仁恭,就與高德院有著直接關係。

一山一寧第二次來東洋,為大德三年(1299年),是受元成宗之命,官派東渡,屬於使節性質。

由於此前元朝與東洋發生過兩次戰役,兩國之間敵對氣氛濃厚,而在東洋,欣賞一寧禪師的北條時宗已經去世,掌權的是北條時宗的兒子北條貞時,北條貞時並不信任一山一寧,將其囚禁在修善寺,又將一寧禪師的隨從人員,關押在高德院。

這些隨從中,就有一寧禪師的外甥石梁仁恭!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北條貞時終於意識到一寧禪師並沒有傷害東洋的意圖,也非為刺探軍情而來,不僅將他釋放,還迎請一寧禪師擔任鎌倉建長寺住持。

一山一寧沒事,他的隨從自然也就沒事。

可能是出於補償心理,石梁仁恭被任命為高德院主持,長達八年!

八年後,石梁仁恭又被“後宇多上皇”延請,擔任皇室擬定在長野興建的皇家寺院“慈壽寺”總領。

這位石梁仁恭和尚,在東洋的全稱法號,名叫“慈照慧燈禪師”。

這個法號很有意思,與創建白蓮教的慈照上人,一模一樣!

高德院中立有一塊石碑,上麵刻印著的正是南宋慈照和尚的《勸人發願偈》。

由此可推斷,石梁仁恭和尚,不僅僅知道茅子元(慈照和尚的俗家姓名),還很熟!

那麼問題來了,石梁仁恭和尚為什麼要與一個因創建白蓮教而褒貶不一的前輩僧侶同名?

要說兩者沒關係,沒人信呐!

如果有關係,會是什麼關係?

慈照和尚茅子元,宗越知道此人曾經擔任過顯宗宗主,是不是意味著石梁仁恭也是顯宗中的人物?

雖然沒法證實,可宗越卻覺得真相不會差太遠!

………………

在外漂了二十七天的溫碧玉,終於回港。

傍晚,她和盧燦一起回沙田大院——盡管沒有舉行婚禮,可她已經拿到爺爺盧嘉錫親筆書寫的婚約,所以,無論她住不住沙田大院,這棟院子裏始終都有她的位置。

丫頭原本白皙的皮膚曬得有些小麥色,一邊吩咐邊嬸給大家分發禮物,一邊抱著田樂群的胳膊,嘰嘰喳喳地向田樂群和阿欣、阿璃講述海上漂流趣事,以及模特大賽的精彩花絮。

一直等禮物分發完畢,一家人坐在客廳沙發時,田樂群屈指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你呀,看著聰明伶俐,實則小傻瓜一個!做唱片公司就老老實實想著怎麼出唱片,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不許你下次再去找陳姐,給人添多大的麻煩,你怕是自己還不知道吧!”

盧燦有些傻眼,就知道會這樣!

昨晚,盧燦在睡前,和田樂群念叨了兩句陳欽麗給自己打電話所說內容。田樂群當即將事情接過去,讓盧燦不用插手,她來!

田樂群訓斥溫碧玉和孫瑞欣,一向都是這麼直來直去,對溫碧璃反倒要委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