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笑,朝宗越和王暢安兩人看去。
張老瞬間明白,隻怕是這兩位有顧慮。
王老爺子和盧燦沒什麼交情,無所謂的,倒是宗越,有點尷尬,笑笑道,“這不是想先聽聽你老張的意見嘛,至於盧少那邊……肯定會說的。”
昨晚,福伯也曾提議過將這件事告訴盧燦,王暢安不置可否,宗越卻有些遲疑。
之所以如此,並不是說周學章、趙浩公三人的死亡之謎有什麼可隱瞞的,他在擔心盧燦會查到钜子令背後的秘密——暫時他還沒想好有關钜子令的秘密,是否要告訴盧燦。
因此,昨晚他以盧燦很忙而且這是明鬼派內部事宜等借口,建議暫緩告訴盧燦。
對此,王暢安沒發表意見。
張老爺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宗越,不過,他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嘴。
畢竟,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宗越雖然是虎博的老先生群體中一員,但並不意味著每個老先生都像李林燦、福井泉一樣全心全意為虎博及盧家考慮。
張老沒說話,福伯卻說道,“老宗,昨天晚上我琢磨一晚上,這事……且不說國內調查的難度不小,甚至有可能會涉及跨國調查,極有可能會涉及東洋人。想要查明真相,單靠我們幾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幾乎不可能!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辦法,還是讓盧燦安排人。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你和暢安,也斟酌一下,畢竟這件事與你們二位直接相關,我和老張,說起來都算外人。”
福伯想要撇清幹係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顯然,他對宗越和王暢安的決定不滿,索性自己也抽身出來。
宗越臉色一僵,“老福,你怎麼算是外人……”
旋即又笑道,“好吧,稍後我給盧東家去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他很清楚,如果這事福伯也不過問,僅憑自己和王暢安,幾乎不可能有任何突破!
…………
手機鈴聲,異常刺耳,尤其是它嚴重幹擾到不遠處沙發上的女聲吟唱時。
盧燦即將抵達終點,原本不打算理會,可是,不屈不撓的鈴聲太讓人心煩——若非急事或者熟人,沒人會打這部手機。
他單手掩在佳人紅唇上,另一隻手往茶幾上,按下接聽鍵,“哪位?”
話筒中傳來福伯的聲音,“阿燦,哪兒呢?下午有空沒有?”
盧燦略略平緩氣息,“福伯,有事?我下午還要去港大,怎麼了?”
“哦~~”福伯似乎在遲疑,又或者和別人商量,大約三五秒後,繼續說道,“那就等你忙完再說吧。”
“別介!”盧燦不幹了,這老爺子,電話來的忒不是時候,不僅幹擾自己好事,現在還吊胃口。
“您老說吧,什麼事?其實下午的會議,我出不出席,無所謂的。”
其實盧燦是有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為了那枚墨玉指環。講真,他對墨玉指環是不是墨家钜子令,也很好奇,對昨晚三位老爺子的見麵,同樣好奇。
事實也確實如此,福伯馬上說道,“昨天你不是撮合我們聚餐嘛,聊著聊著,忽然聊到一樁疑事。暢安和宗越的師門尊長,還有金玉子道長的兒子王若虛,先後遭遇不測,死因不明。這不,想聽聽你這位智多星的意見嘛。”
嗯?這條消息讓盧燦有些意外。
他低頭親了親佳人的臉頰,抽身坐起來,順手拿過浴巾裹在身上,以非常肯定的語氣對著電話說道,“先後遭遇不測?不用說,這裏麵有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