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言深吸了一口氣,出聲打斷了安國公的話:“祖父當然可以有個聰慧靈秀的義孫女同義孫,可他怎的做得好這個義父?”
最後一句有些發愣,這個父親如何,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一句話說的安國公頓時一噎,怔了片刻之後,安國公想了想,道:“那要不,便略過義父,直接拜義祖父、義祖母……”
“不必如此了。”季崇言搖頭打斷了安國公的話,對安國公道,“再者以東平伯愛女如命的性子,為薑四小姐多尋個義父東平伯怕是不依的。”
親爹在此,且還是個這般疼女兒的親爹在,哪用找什麼義父?狂且還是個糊塗混賬的義父!
提起了東平伯,安國公原本高漲的收義孫女的興致頓時消退了不少:倒是他的不是了,隻顧著自己高興,問了問詢他人父母的意見。
隻是這收義孫女的興致雖然消退了下去,安國公卻仍然忍不住道:“你二堂弟那個混球……誒,世人又多看中相貌,這丫頭雖然聰慧靈秀,可相貌之上卻委實不占什麼便宜,若尋了個不好的,我覺得是當真可惜了她的靈秀,可若是要尋個好的,旁人不與她接觸,又有幾人知曉她的內秀?”
內秀這種事不似皮相的美麗,不是一眼便看的見的。不,也不能這麼說!想到女孩子獨自站在簷下泠泠然看雨的嫻靜雅致,內秀之於氣韻之上的美也是看得到的,隻是這些也要注意到她才能看得到。可惜,能靜下心來去看那氣韻之美之人終究是少數。
這一刻的安國公倒是有些明白了老妻怎會如此熱衷辦宴為年輕兒郎女子牽線了,這種事大抵是會上癮的。
“這件事祖父放心便是,”隻可惜,季崇言拒絕了他的操心,開口神情認真而鄭重,“薑四小姐會得一個如意郎君的!”
林彥看向季崇言:“……”
這郎君確實如意的很,還會自己主動給自己牽線搭橋的。
聽得季崇言道不消他操心之後,安國公摸了摸鼻子有些失望,隻是臨離開前忍不住道:“言哥兒可莫忘了啊,往後要給薑四小姐牽線之前,得先讓祖父過目一番到底如意不如意。”
季崇言點頭道:“祖父放心,薑四小姐的親事自在我身上。”
林彥:“……”還……當真是在他身上!
隻可惜,不明內裏的安國公此時也沒想到這一茬,得了他的保證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吃過暮食,因著外頭落雨不絕,方知慧站在門口歎了好幾聲“這雨下的連逛都逛不成了”之後便被煙花周拉走了。
雖是不明所以,可鑒於每次煙花周拉她都是有道理的,是以方知慧還算配合,待到將她拉回屋中關了房門,煙花周才扶額歎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少說幾句吧!沒瞧見林少卿、季世子他們在辦事麼?”
瞧著這麼一個下午從外頭抓進來這麼多人,又有護衛走進走出的,便知曉這些人怕是又做了什麼。
“九龍嶺上的事你還記得麼?”煙花周說著伸手朝方知慧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而後對方知慧,心虛道,“我給季世子他們做了幾支煙花。”
方知慧:“……”怕不是一般的煙花,是會炸開的炸藥吧!
斜著看了他一眼,方知慧道:“想當年我同你不熟的時候,使了千金到你那煙花作坊前來求煙花,你都甩臉給我看,怎的現在什麼人讓你做你都做呢?”
敢情甩臉這種事就對著她是吧!
“你不是威武不屈的麼?薑四也就算了,畢竟不是外人,那季世子和林少卿讓你做你就做了?”
就知道這姑奶奶會翻舊賬,煙花周幹巴巴的解釋道:“他兩人來找我時,那季世子在我麵前拿了把開了鋒且鋒利無比的匕首在擦。”
一邊擦匕首一邊讓他做煙花幫忙,看在鋒利匕首的份上,他覺得這威武屈一屈也無所謂,倒不是畏懼權勢什麼的,而隻是單純的想幫林少卿他們抓些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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