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連遮掩都不遮掩的以勢壓人,掌櫃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麵前這位有些爽快的過分了!唔,就跟先前“天青布”亮腰牌一樣的過分,那位可是拿著“國公府”的腰牌呢!瞧那樣子……也知道不會是國公府的下人,多半是正經主子了。
一個國公府主子,一個伯府主子,在洛陽這地方還當真算是貴人了。掌櫃腹誹著,卻見前一刻還在同她寒暄著的女孩子突然起身,擦了擦手上沾上的糕點碎屑向門邊走去。
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將掌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腳跟了上去。
女孩子走到門邊立著的那塊不待客的牌子處停了下來,抬眼看向麵前人來人往的大街。
“怎麼了?”跟上來的掌櫃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女孩子沒有出聲,隻是目光在麵前來往的人群中掃視了片刻之後,忽地抬腳向街對麵走去,掌櫃看的怔了一怔,隻是麵前的細雨讓他猶豫了片刻,就在猶豫的空檔,卻見走到一半的女孩子忽地抬起了臂膀。
一切皆在轉瞬之間突然發生,掌櫃隻覺麵前煙雨朦朧人來人往的洛陽大街就似一副煙火氣濃濃的民俗畫卷,可隨著女孩子陡然抬起的臂膀,那前一刻還滿是閑情逸致的民俗畫卷便被陡然撕裂了開來,露出了人間煙火氣下的真容。
女孩子前方不遠處一個滿身癤子灰頭土臉似是瘸了一條腿的乞兒突然暴起,那條瘸了的腿瞬間痊愈,拄在手裏的枯木拐杖腐朽枯木的外表突然炸裂開來,露出了裏頭細長的彎刀,揮開朦朧的煙雨向女孩子砍去。
這突然暴起的一幕驚的掌櫃目瞪口呆,來不及呼喊,便見不久前還在自己身邊同自己閑聊的女孩子臂彎上兩支巴掌大小的弩箭便穿破煙雨射向了那人。
這一切皆發生在轉瞬之間,掌櫃驚的千言萬語隻彙成了一句話:“我的媽呀!”
隨著“叮叮”兩聲箭弩被彎刀擊落的聲音響起,乞兒舉起彎刀以一種古怪的姿勢衝向女孩子,眼看人快至近前,彎刀即將落下,女孩子忽地喚了一聲“小午”,還不等掌櫃驚叫出聲,斜刺裏突然出現的一柄刀架住了即將落下的彎刀,一個勁裝護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女孩子的身邊,護衛一刀架住那人的彎刀之後,女孩子便閃到了一旁。
護衛同那個“乞兒”交上了手,兵器交擊的清脆聲驚的路人連忙避開,紛紛閃身入大街兩旁的鋪子裏避讓免得被波及到。
洛陽大街當街動手這等刺激的情況洛陽百姓幾年也不定見到一次,驟然見到這等情況又是害怕又是激動。
“怎麼回事?要不要報官?”
“莫慌!最前頭鋪子裏的已經趕去府衙了!”
得知有人已經去報官了,百姓這才鬆了口氣,不再操心報官的事,轉而好奇的看向正在大街上當街動刀的人。
“這兩人怎麼好端端的打起來了呢?”
“那乞兒不是個瘸子麼?怎的那般靈活了?難不成先前都是裝瘸扮可憐騙人錢財的?這也太過分了吧!”
“對啊!我前幾日經過時見那乞兒可憐還給了幾個銅錢呢!早知道這不是個瘸子,這身手可比我還好,我才不給呢!”
“就是啊!對麵那小哥又是怎麼回事?莫不也是因著發現他裝瘸才打的他吧!”
……
聽著幾個閃進他鋪子裏的百姓的閑聊猜測,掌櫃抽了抽嘴角,正想說什麼,便聽一個機靈些的百姓搖頭道:“莫傻了,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打他?真是這般直接報官不是更好?還不用自己動手呢!我瞧著不是那麼回事,這瘸子好厲害的身手,莫不是有官司在身的亡命之徒吧!”
一席話說的眾人紛紛應和。
“就是啊!不是瘸子裝瘸子,瞧著便不是什麼好人。還有那彎刀,總覺得這人動起手來怪怪的,不像對麵那小哥一招一式都瞧起來正常的很,這人的刀法怎的那麼怪呢?”
“像是出自東瀛的刀法。”一道男子清亮的聲音就在此時響了起來。
被提醒的百姓“哦”了一聲,本能的看了眼出聲的男子,待看清男子的長相時眼睛頓時一亮:這位公子也生的太好看了吧!
不過此時不是看人家公子好看不好看的時候,他還要同大家吹噓自己見多識廣呢,是以隻多看了兩眼,百姓便收回了目光,點頭道:“對,這位公子說的不錯,這瘸子古怪的握刀的姿勢同我們中原人不同,很像出自東瀛呢!”
這好看的公子方才倒是沒見到,許是才過來的。
一眾百姓不以為意,此時若是有人注意到他們身後掌櫃的臉色時,便會發現掌櫃在男子出聲之時便變了臉色,此時正一臉錯愕的看向出聲之人:這不是“天青布”麼?他“出恭”回來了?
正想著,便見向大家道明了東瀛刀法的“天青布“忽地抬腳向大街正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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