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雖然年邁卻依舊精神矍鑠的安國公,季崇言輕笑了一聲,道:“祖父口中的遊僧可是慧覺禪師?祖父放心,尋常山匪哪是祖父的對手?”
祖父的本事他最是清楚了,再加上這些養在身邊的護衛無一不是以一敵多的好手。若真有哪個沒眼色的山匪敢動手,吃虧的決計不會是祖父就是了。
“胡說八道!”對此,安國公兩眼一翻,卻是不肯承認,“你祖父一貫是以德服人的。”
嗯,以德服人。季崇言想到京城傳來的消息,祖父因為天花之事教訓人的場景,便笑著應了一聲。
就這般一路以德服人的到了晏城衙門,適逢幾個背著醫箱的大夫從衙門裏出來,乍一見他們這一行人,幾個大夫都是一愣,不過旋即上前施禮:“見過世子。”
晏城巴掌大的地方來了什麼權貴一向是很快便能傳遍整城的。他們作為大夫此前已經被傳過來好幾次了,自是認得這位相貌出色到隻一眼就能記得住的安國公世子的。
至於旁邊這位老者,看著世子小心翼翼的把老者扶下馬車一臉恭敬狀,他們心中不免狐疑:到底什麼人能叫這位看著便不好相處的安國公世子這般尊敬的?
可惜季崇言並未透露安國公的身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其中一個身著土黃色布袍的大夫,眼見那大夫朝他看了過來,便道了一聲“嗯”而後攙扶著安國公進了衙門。
待到那幾個大夫離開之後,安國公才停下腳步,擰了擰眉,問季崇言:“方才怎麼那麼多大夫?可是林家那孩子……”
“林彥很好,他在忙。”季崇言對安國公笑了笑,道,“他一會兒便過來見祖父。”
至於那大夫……季崇言也沒有瞞安國公:“獄中有個犯人受了鞭笞之刑後發起了高燒,狀況有些不大好。”
如此啊……知曉不是林彥有什麼事,安國公鬆了口氣,卻沒有立刻鬆懈下來,隻是看了眼季崇言道:“你同林家那孩子做事不喜歡胡亂用刑,想來是什麼重要犯人才會受刑吧!”
“是殺了陳萬言自投的那個凶手。”季崇言解釋了一句,不等安國公繼續開口便對安國公道,“祖父,我們進去吧!”
殺了陳萬言的那個凶手受鞭笞後起了高燒,狀況不大好。
這件事今日被請去的幾個大夫都知曉,雖說大夫們沒有那等胡亂透露消息的癖好,可若是熟客問起來卻也是要說的。
尤其是眼前這位熟客:方三小姐方知秀。
巴掌大的晏城能叫的上名號的大夫統共這麼幾個,晏城的權貴若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多半會請這幾位大夫來。
方知秀看著眼前這位身著土黃色布袍的大夫,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再次問道:“劉大夫,你說的可是真的?”
正在寫藥方的劉大夫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道:“受過鞭笞、杖刑的人因傷口的緣故多半要發燒的,有些燒幾日待傷口好的差不多便退下去了。”
麵前的方三小姐比起剛來晏城吞並錢莊時的模樣瘦了不少,那雙原本漂亮的鳳眼因著過瘦都凹陷了下去,看著甚是憔悴。m.x33xs.com
不過這位方三小姐並不是什麼身病,而是心病。心病難醫啊!近些時日雖說看起來好了些,卻也沒有大好。
正在寫藥方的劉大夫說完冷不防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手,頓時嚇了一跳,手裏的方子也劃花了。
眼見方三小姐拉著自己不放,劉大夫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開來,反而被方知秀抓的愈發緊了起來。
“你說什麼?”女孩子凹陷的鳳眼看了過來,眼神空洞,神情憔悴狼狽又焦急,“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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