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聽到他這麼說,伸出手貼在他後背上,栗星雨能夠感覺到季聞手心炙熱的溫度。
第二天上午,栗星雨又一次收到了一條辱罵他的短信。
上一條短信他就留著沒刪,這回看到果然是同一個手機號發過來的。
栗星雨也不確定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了,他打算要是再收兩條這樣的短信就直接去報案,同時給主任說了一聲,主任說會給熟悉的公安局副局長打個電話。
其實栗星雨更傾向於這是無意義的恐嚇騷擾。
差不多持續一周左右時間,栗星雨斷斷續續收到了不少的短信,他直接報了警。
因為主任打過招呼,所以派出所的警察還挺關心的,根據號碼查到了給他發短信的人。警察跟栗星雨說,給他發騷擾短信的是之前他代理的強奸案的受害人,那個女人還記恨著他,發短信也隻是嚇嚇他,並沒有真要做什麼。
警察說已經口頭警告和教育過對方了,對方也承諾不會繼續騷擾栗星雨了。
從那之後果然短信就斷了,栗星雨便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知不覺已經是八月份,季原的c大錄取通知書已經拿到手,整個人更加放鬆下來。
他找了個暑期工作每天在外麵打工,後來沒地方吃晚飯便經常到季聞和栗星雨那裏去蹭飯。從一開始還覺得栗星雨和季聞的關係有些不正常,到後來就習以為常了。
他覺得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唯一的遺憾大概是季聞和栗星雨不會有孩子,可是隻要他們不介意,季原就更沒什麼可介意的。
他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雖然在小地方長大,可是並不封閉,接受能力比起家裏的老人來倒是強了很多。
隻是有時候季原會偷偷跟季聞說:“哥,你有沒有想過爸知道了會怎麼樣?”
季聞說:“隨便他,估計他也不會怎麼樣。”
他們的爸爸以前就不關心他們,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就算想要關心,也未必會有人需要了。
一天晚上,栗星雨接到季聞電話,問他有沒有空能不能幫忙去接一下季原。
栗星雨在事務所加完班正準備離開,奇怪問道:“怎麼了?”
季聞無奈歎一口氣,說:“季原又被那些混小子拐去酒吧了,他打電話跟我求救,我現在有些事情還走不開。”
栗星雨聽了覺得挺好笑,他說:“行,我開車去接他,等會兒我會給他打電話的,你不用擔心。”
“嗯,”季聞問他,“吃晚飯了嗎?”
栗星雨說:“吃了,你別忙太晚,早點回去。”
季聞輕輕笑一聲,應道:“好。”
栗星雨給季原打了個電話,問清了酒吧地址便開車去接他。
自從他和季聞住在一起之後,便很少和同事出去喝酒了,他和季聞每天都很忙,難得有空了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事務所的人都在說栗律師是不是談戀愛了,不過沒有當著他的麵說,都是私下裏在聊他。
倒是一天主任樂嗬嗬問他:“小栗,談戀愛了啊?”
栗星雨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之後主任就沒有再問過了。
栗星雨開車到酒吧外麵,給季原打電話叫他出來。
他的車在那裏差不多停了不到十分鍾,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季原急急忙忙從酒吧裏跑出來,拉開了栗星雨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門,一屁股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