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穀渾身哆嗦，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讓你回答，你沒聽到！”三祖再次一巴掌甩在萬長穀臉上，隻打得萬長穀口鼻出血，淒慘至極。
萬長穀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這一下，可把三祖徹底激怒了。他一揮手，怒吼道：“給我打！給我打！他要不說，就活活給我打死他！”
萬家眾人麵麵相覷，雖然心裏有些不忍，但三祖的話，也沒人敢違背。有幾個人衝上去，將萬長穀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地毆打起來。
萬長穀被打得哀嚎不斷，在地上翻來滾去，數次想要爬起來逃跑，都被三祖一巴掌打了回來。
終於，在萬長穀被打斷了不少肋骨之後，他還是扛不住了，聲音微弱：“別打了，別打了，我……我說，我說……”
萬家眾人停手，三祖冷聲道：“說吧，到底為什麼！”
萬長穀喘了幾口粗氣，擦去眼角的血水，顫顫巍巍地道：“我……我跟方平沒有恩怨，是……是……是黑寡婦不喜歡方平，所以……所以我才……才出手的……”
此言一出，全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蘇揚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蘇揚早就猜到這件事跟陳家有關，但沒想到，這個關係竟然這麼直接就被刨出來了。這一下子，就牽扯到了黑寡婦？
三祖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道：“黑寡婦讓你殺了方平？”
“沒……沒有……”萬長穀顫聲道。
“沒有！？”三祖怒聲道：“那是怎麼回事？”
萬長穀顫聲道：“黑寡婦跟我說，她……她不喜歡方平，我……我……我就出手，替她殺了方平……”
三祖瞪大了眼睛，強忍著想要打死他的衝動，怒道：“她說她不喜歡方平，你就替她殺了方平？萬長穀，你自己沒腦子嗎？她都沒說讓你動手，你就殺了方平？你是她的仆人還是奴隸？”
萬長穀低著頭不說話，旁邊蘇揚卻是心中驚撼。他不知道黑寡婦和這個萬長穀是什麼關係，但是，黑寡婦隻是說了句不喜歡方平，萬長穀就直接殺了方平，甚至都不考慮家族的處境，這讓蘇揚不得不佩服，這個黑寡婦的確有些能耐啊。
“你跟黑寡婦是什麼關係？”三祖再次沉聲問道。
萬長穀沒有回答，但臉上竟然還有了些笑意，看上去好像是很幸福似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或者是和黑寡婦之間有什麼美好的往事似的，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感覺幸福。
三祖怒了，大喝道：“你笑什麼？我問你，你跟黑寡婦是什麼關係，你笑什麼？”
萬長穀依然沒有回答，不遠處一個人卻忍不住了，撇嘴道：“他跟黑寡婦，什麼關係都沒有。他隻是黑寡婦眾多追隨者之一，黑寡婦能跟他說句話，都已經算是看得起他了。就憑他，還想跟黑寡婦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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