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個男人,蘇晚晴從後背和男人的接髑判斷出,他起碼有一米八五,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讓蘇晚晴想
起了一個人。
奈何她的嘴巴被對方用手堵著,隻能支支吾吾的哼唧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唔……”蘇晚晴用牙齒重重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手心,男人沒有防備地悶哼一聲,捂著她嘴巴的手也隨之鬆開。
“alex,很好玩嗎?”女人的眼睛雖然還被蒙著,但是她已經知道身後男人的真實身份。
身後的男人明顯地愣了一下,這才鬆開蒙著蘇晚晴眼睛的手,有些尷尬地開口:“認出我了?”
蘇晚晴轉過頭,一雙圓杏眼氣呼呼地瞪著男人,看得對麵男人直發慌,“哥,這一點都不好玩!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愛玩這一套。”
眼前的銀發男人無措地摸著腦袋,和前些日子在倉庫實施暴力的那個男人完全不同,他謹慎地開口,“我知道錯了。”
“你每次出現都這麼嚇我!下不為例。”蘇晚晴故意嚇唬著他,可是這一幕在alex看來卻顯得十分可愛。
他們兩個人是在國外認識的,當時alex被仇家追殺到美國,不慎中了敵人的圈套,一路拖著血和傷逃跑,最後暈倒在一個垃圾桶旁。
那會兒的蘇晚晴剛到國外,常常會睹物思人,所以那天她把不小心帶出來的,和俞行舟有關的東西,都整理到一個箱子裏準備丟掉。
卻在那天晚上遇到了滿身是傷的alex,她顫抖著把手指伸向男人的鼻子下,感受到男人還有氣息才放下心。
男人身上的傷痕不一,看起來有刀傷有槍傷,應該不是什麼簡單人物,照理說應該視而不見才能不沾染上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
可是蘇晚晴從小到大,說好聽點是熱心腸,說難聽點就是多管閑事。她小心翼翼地把這個男人抬到車上,還接回了家裏,喊來了私人醫生。
好在私人醫生是遵守職業道德的,他沒有過問這個男人是從何而來,隻是聽話地幫男人取傷口裏的殘骸,清理傷口,包紮傷口。
這個男人即使閉著眼,渾身上下也散發著的具有攻擊性的氣質,蘇晚晴開始後悔多管這件閑事了。
可是中國有句古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然已經把這人從鬼門關救回來,還是等他醒了再把他趕走吧。
自己怎麼說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他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物,也不會對自己勤手吧?
醫生說他並沒有什麼內傷,都是皮外傷,隻要注意服藥換藥就好。蘇晚晴和他畢竟男女有別,還是專門花錢請了陪護來。
隻是目前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她還不敢貿然告訴江淮逸,怕牽扯更多不相關的人進來。
沒過幾天,這位渾身是傷的男人在一個早上緩緩睜開眼,他先是環顧了四周,發覺不對勁猛地起身,卻不小心拉勤了傷口悶哼一聲。
蘇晚晴恰好來給他拿剛送來的藥,正好看到男人齜牙咧嘴的樣子。
他看起來像個混血兒,天生的銀白色頭發,卻是黑色的眼珠,硬朗的五官線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兇。
“你是誰?”男人居然會說中文,隻是他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反而有種質問蘇晚晴的意味。
女人一聽到這裏,難免有些不樂意,自己怎麼說也是冒著巨大的風險救了他,怎麼他非但不感謝,還要用逼問的語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