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平時懦懦的晴兒居然還能有如此凶悍的一麵,當真讓她開了眼界了。
有個瘦瘦弱弱長得一臉邋遢胡子的車夫還想開口嘴剛張開,就被晴兒發現先聲奪人道:“我說了閉嘴,錢在我口袋裏,我想找誰就找誰,我想幹嘛就幹嘛,難道你還想來搶!”
晴兒雖然看上去很文弱,但是因為一腔的怒火,所以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猙獰,眼睛也像兩團熊熊燃燒的小火焰。
所以那群車夫便無趣的散開了。
古來有言,唯小人與女子不可得罪也!特別是生氣的女人更不能得罪!否則女人一潑婦起來那可真是撒潑打滾都做得出來。
要是遇到男人遇到不爽的時候還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可對方是個女人,那當真就是一拳砸在棉花上完全沒折。
可他們散開各做各事了並不代表晴兒就氣消了。
隻見她嬌軀一震,氣沉丹田,邁步入馬車堆裏,然後如沙場點兵般將蔥白手指點向角落裏的一個年邁的男人道:“就是你了,跟我走。”
那年邁的男人正坐在馬車上打盹,剛才的你爭我奪他也全程沒參與,仿佛這筆生意他並不在乎一般。
就連這次晴兒指了他,他還在瞌睡著毫無動靜全然不知財主的降臨。
直到旁邊的人將他的馬車狠狠的踢了一腳車子晃了晃,他才睜開迷糊的睡眼,茫然的看著走到她麵前的晴兒道:“姑娘你找我?可是要拉貨?”
晴兒不說話,沉著臉將東西搬到他的車上,然後又將默然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落雲小心翼翼的扶了上去,道:“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車夫了,每月給你工錢,快走吧。”
“可是姑娘,你還沒說去哪裏呢?”
那車夫年約五十,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棉襖,臉上的皺紋像極了剛剛成型的核桃,淺淺的但是已經初具規模。
一雙眼睛有些渾濁,但是眼神和善醇厚。關鍵是他是這群車夫裏年紀最大的一個,萬一出個好歹也好對付一些。
晴兒不說話,用手指了個方向,那馬車便得得的飛奔起來。
落雲坐在馬車裏,感覺這個車夫是個很細心的人,車廂裏的座位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花毯子,坐在上麵很暖和而且軟軟的。即使車子再顛簸也不會感到難受。
特別是車子裏的幹淨整潔更是落雲更生出幾分好感來。
“剛才被圍住的是我,可氣最大的卻是你,不過你這一鬧倒還真有些氣勢。”落雲舒舒服服的坐躺著,然後眯眼笑著看向晴兒。
晴兒的情緒已經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無辜的歪了歪頭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還能這麼厲害,其實我是怕回來晚了這糯米團子就吃不成了。”
原來竟是為了這個原因,落雲慶幸自己沒在喝水,否則定然會毫無形象的噴出來。
車夫順著晴兒的指示一路向山中馳騁,馬蹄得得的聲音在寂靜的山路上格外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