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酬勞?含兒愣了,今日仿佛遇到了兩個財神爺,他不過就跑了這一小段路
就兩頭拿錢,若是換做別人定然歡天喜地的拿了,可是含兒卻是不肯再收連連推卻道:“夫人客氣了,方才那公子已經付我錢幣了,況且就這一小段路也不值這些錢。”
那夫人聞言捂嘴一笑,然後起身儀態優雅的向他走去,輕輕的從他懷中將包袱拿走。
“值不值得我最清楚,你可知這包袱中的是什麼?”
“我不清楚,一路上我都未曾打開過。”含兒搖頭道,眼神透露著誠實。
“這包袱中的是我府中的寶貝價值無法估量,別說你這一段路,就是幾步若讓人搶去也是無法估量的損失,而你卻安全的將寶貝送到了我手裏,免了我這一頓擔憂,你說值不值這些錢?”
那夫人的話也是不無道理,可細想又有些牽強,含兒撓撓頭有些繞不過來,卻見蒲牢早已跑了過去,兩隻爪子笨拙的將錢幣攬到胸前,那樣子擺明了要定這些錢了,因為它知道有了這些圓圓的東西才會有酥餅吃。
那女子見得蒲牢的貪財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上前拍拍含兒的肩膀道:“你家的狗都懂這個道理了你還不明白嗎。”
說完也不等他再拒絕便提著包袱試然而去了。
“蒲牢,下次沒經過我的允許不準隨便拿別人的錢,娘親最不喜歡沾人便宜了。”
等那女子走的看不見了,含兒像鬆了一口氣上前迅速從蒲牢胸前將錢幣搶過來藏到懷裏。
“可你不是也拿了嗎?”
蒲牢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將錢袋子藏得妥妥的,那神情就跟撿了什麼大寶貝似的。
含兒嘿嘿一笑,有錢傍身,這底氣就是不同!
走起路來都生風般。
他不說話上前將蒲牢又抱在了懷裏然後得意的哼著小調繼續往前趕路,三個月雖然不算長,但是也不短了,足夠他一路闖蕩過去。
“晴兒,你這方法倒是很不錯,這下子我總算放心了。”空中落雲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終於停住了跟隨的腳步。
晴兒在一側扶著她,掩嘴一聲輕笑道:“姑姑放心了晴兒也就放心了。”
說完眸子又一動,骨碌碌的向下四處探,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落雲發現了便遞了個詢問的眼神過去,問道:“你在看什麼,可是有什麼問題?”
晴兒點點頭,伸手指著道路旁鱗次櫛比的房屋道:“方才我聞到了一股怪味,可當時顧念著含兒就沒能及時去查探。”
落雲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半晌後搖了搖頭:“都是很普通的房子,這路過的我看著也不過是普通之人並無異象啊,莫不是你記錯了?”
晴兒也疑惑了,半是點頭半是搖頭:“不對啊,確實是有啊,當時熏得我差點吐了,可我忘了是在哪聞到的。”
“算了回去再想吧,站了這麼會我也累了。”落雲微微一笑搖搖頭,她現在根本沒有閑心去顧什麼臭味,心裏惦記的隻有遠去的含兒。
她撥轉了雲頭正要回去,晴兒突然變了臉色,一臉懇求的看著她,那眼神,那模樣甚至有些可憐兮兮的:“姑姑,我初到人間方才隻顧盯著含兒,現在這仔細一瞧才發現這人間比鳳凰台熱鬧多了,不如我們再玩會吧。”
落雲明白現在的晴兒對於人間就等於初生的孩子對於陌生世界的好奇和渴望,所以微微思慮便點頭答應了,也正好可以借此衝淡思子之情。
兩人在雲中搖身一變換了模樣,然後尋了個無人的地方悄悄降到地麵再朝著熱鬧的地方緩步行去。
“姑姑!”
“叫夫人。”落雲糾正道。
“夫人,你看那是什麼。”晴兒像進了城的老太太一樣對所有的陌生事物充滿了好奇,她的手緊緊的挽著落雲的手臂,兩隻眼睛幾乎不夠用的看著一處小攤上的糯米團子。
落雲轉頭看去,那糯米團子正在一個黑色的鐵鍋裏油炸,冒著絲絲熱氣和茲茲的聲音,本是雪白的團子,就這樣隨意的炸一炸再撈起來就變成了好看的金黃色,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香味,聞一聞便有食指大動之欲。
“姑娘,這是糯米團子,一文錢一個,你要吃嗎,可香了保證你吃了一次就此生難忘。”那炸糯米團子的老板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淳樸的臉蛋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晴兒在鳳凰台雖然也時常做糕點,但幾乎都是蒸煮,從未用過油炸,所以現在見到油炸的就格外新奇,原來食物還能如此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