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著跑著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仿佛遺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停下腳步細細凝想又不記得是誰,想的久了,頭也微微的疼,不由得自嘲一笑今日這是得了癔症了,便也不再去想,一頭紮進了夜色中。
霜曉天前腳剛走,不多時紫瞳便又到訪。
當他熟門熟路的推門而入,便感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股不祥之感立即湧上了他的心頭,動用術法瞬間將所有的房間看了個遍頓知冥月羅和月牙兒一同不見了。
他知道冥月羅向來深居簡出根本就沒有夜出不歸的習慣,而月牙兒也是無事不出門的主,除非自己的娘親有事需要她回去。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動手點亮了屋內的燈燭,靜靜等了半晌也無回應。
紫瞳微微的有些坐不住了,心頭湧起了一絲不安。
動用術法去感應注有他靈力的黑石,居然也是毫無回應,甚至還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封印住了那塊黑石。
頓時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竄到他心裏,冥月羅被人擄走了!
可月牙兒呢?要擄走冥月羅還能將黑石封印的人除了他便是仙界之人了,他們有充分冠冕堂皇的理由抓走冥月羅但是沒有理由一同抓走月牙兒。
幸好他還記得月牙兒的家在哪裏。
此時的月牙兒已經返回屋中,並且服侍娘親入睡了,但是困頓與方才的疑惑,便雙手抱膝坐在院子裏抬頭望月。
當紫瞳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嚇得一聲驚叫,可又怕驚擾了娘親便又立即捂住了嘴巴,兩隻眼睛很是震驚的看著從天而降的人。
看到她的反應紫瞳也是一愣,然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月牙兒是我。”
“你是誰?”
淡淡一句話,糅合著並不造作的神情讓紫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驀然間,他明白月牙兒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頓時氣憤難當。
“記住,你今天沒見過我。”
手起袖落,月牙兒的表情又是凝滯一般,半晌後她才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我怎麼在院子裏。”
然後起身拍拍沾了灰的衣裙進了屋。
紫瞳孤身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心裏有些懊惱,若非怕手下的小妖把守宅院心思不純做下虐事給冥月羅帶來麻煩,他定會派人時時相守。
畢竟這人來人往的凡間不必魔宮,小妖可以一時忍住對人類鮮血的渴望,可時間久了就難免會露出妖性。
身子一側,他如來時一般化作無形,眨眼之間四個黑衣蒙麵者已被他召至大殿之中。
而召喚他們的意圖正是為了找到冥月羅。
細細想來,與冥月羅有仇且有理由捉走他的定然是仙界中人,因為妖界的小妖向來對冥月羅十分尊敬,甚至在他們心裏,除了紫瞳接下來最為尊貴的便是他了,所以不存在要綁架他的理由。
而仙界為二,一者是位於人間的四大仙山,也是阻礙妖界的最大障礙。二者則是自詡清高,傲然在上的一重天。
但是現在天帝有意按兵不動,隻是婉轉的授意四大仙山對他圍殺堵截,所以
對他的意圖最是琢磨不透,也不能排除他暗中派人將冥月羅抓走以掌握一樣威脅他的利器。
“王,三大仙山幾乎已被我們掌控,所以一有風吹草動我們定是第一個知曉的,我想冥大人應該不在那三大仙門之中。”
“王,清月派我潛伏已久,對於那霜曉天的行蹤也已經基本摸透,不過今日他並無下命令派人捉拿冥大人,而他自己也未離開清月派半步。”
如此一來四大仙門可以皆一排除,但是紫瞳心裏最為懷疑的其實還是霜曉天,但是那化身潛入清月派的黑衣人再三保證霜曉天一直在門派之中未曾外出便又讓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難道真是一重天的仙者所為?天帝,他終於是按耐不住了嗎。
嘴角慢慢的閃過一絲冷笑,手一揮正要屏退黑衣蒙麵者。
不料那幾名黑衣蒙麵者卻眼露難色紋絲不動。
“怎麼,還不走?”
“啟稟王,小的不是不走,而是遇到了一些小問題還需請王幫忙。”
“哦?什麼問題。”
“回王,之前我們四人雖然各憑本事和手段潛入了仙門,但是仙門靈氣太重,時間一久就與我們體內潛藏的妖氣互相消磨,現在我們都開始感覺有些疲倦,若是一個不慎很容易就讓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