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仙尊端了一碗湯藥進來,吩咐她喝下,一口喝盡,苦的眯眼抿嘴。
抬眸看他,不過幾日卻如隔了好多年:“雲上,若不是你救我,或許我也解脫了。”
他也望著她,眸光如水,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蛋手卻帶著一絲顫抖:“為何這麼傻?若不是我正好經過..”
她笑笑並沒有把自己是被人推下去的事實告訴他:“隻要你不再拒絕我,我自會好好愛惜自己。”
仙尊看著她有一瞬的出神,臉上也看不出情緒,他似乎是猶豫了很久,半晌後竟然微微向她點頭:“好,我答應你。”
其實她的心早已絕望,隻是既然絕望何不讓自己幹脆一次痛到徹底,便故意這樣激他,不料他倒是應了下來。
因禍得福便正是如此而來吧。
落雲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著院中的花,心裏已無半點昨日的留戀。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逝,曾經再純的心動,以及再無可尋的勇氣都是珍貴而又慘痛的記憶。
眼角有些冰冷的液體滑落,她不敢去想當初和雲上仙尊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因為太幸福太快樂了,以至於分手後的痛苦使得她的性格變得如此憂鬱而清冷。
或是回憶往事讓她有些傷感,腹中的孩子猛然踢了她一腳,那種神奇的感覺又悄悄漫上心頭,一隻手鬼使神差的放在剛才被踢到的地方,心裏逐漸變得溫暖起來,有一種心脈相連的錯覺讓她恍惚。
或許有些事情她無法改變,但是她能慢慢去接受。
“娘,娘!”含兒有些著急的向她跑來,手裏拿著昨夜被他換掉的娃娃。
“怎麼了,跑的那麼急。”
“娘,我的小暖突然不動了,以前我跟他說話他都會回應我的,現在怎麼一動不動了,這是叔叔送給我的禮物,嗚嗚。”含兒有些傷心的把娃娃抱在懷裏,聽到叔叔二字落雲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含兒,這本就是個娃娃,壞了也不稀奇,你扔掉以後娘親再給你一個便是。”
“不要,這是叔叔給我的,我不扔,我喜歡叔叔。”含兒倔強的抱著娃娃,他絕對不會拋棄小暖,在娘親不在身邊的日子裏都是小暖偷偷的陪他說話。
聽到含兒喜歡紫瞳,落雲不知為何突然怒起,猛地站起身,一陣頭暈目眩,強穩住身形一把搶過含兒手中的娃娃狠狠的扔到了地上:“你沒有這個叔叔,我不準你喜歡他,你的身邊隻有我,隻有我。”
含兒驚恐的望著她,嚇得一動不動,他不明白娘親為何突然生氣,而且樣子如此可怕。
落雲也是怔住了,她看著含兒,心裏後悔不已,自己為何突然失控像個瘋子一樣:“含兒,對不起。”
“娘,我討厭你。”含兒步步後退,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含兒,是娘錯了,你原諒我吧。”
落雲急跑過去想要抱住他,不料腹中孩子更猛的踢了她一腳,疼得她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而含兒早已跑出了院子。
仇恨使人醜陋,也使人性格扭曲,現在的她已經時而理智時而癲狂,這絕不是她該有的狀態。
自那日起,含兒幾日內一直對她不理不睬,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失了神采,赤霞和晴兒都從落雲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心裏也是有些惋惜。
雖然苦口婆心的勸,語重心長的安慰,但含兒像頭倔強的小牛硬是不開口。
落雲也哄他跟他道歉,可他張口便是:“我討厭娘。”
如此一來她便沒了主意,這事到底是她錯在先,若不將含兒哄好了她就是天下最最不合格的娘親了。
“你們看好含兒,我去抓兩個畜生來。”無奈之下她把主意打到了靈蛇和蒲牢身上。
來到紫極山,靈蛇和蒲牢正在懶洋洋的曬太陽,蒲牢更是愜意的呼呼大睡,流了一地的口水。
落雲站在雲頭上狡黠一笑,二話不說,一張銀網便兜頭罩下。
“我不冷,不要被子。”蒲牢喃喃道側了個身又睡得香甜。
“笨蛋。”靈蛇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咬的蒲牢嗷的一聲叫起來。
“我們被網罩住了,快用力撕開它。”蒲牢睜開睡眼,突然發現一張銀光閃閃的網牢牢的罩在它們身上,不禁怒道:“這是誰幹的,不要命了。”
它們沒有看到浮在它們頭上的落雲隻是四處張望試圖找出“凶手”
蒲牢嗷嗷叫著,想要用尖利的爪子撕開銀網,不料此網堅不可摧,柔韌之極,不管他如何用力撕扯都紋絲不動,反而越縮越緊,直到擠得它和靈蛇無法舒舒服服的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