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在夢中反複出現的聲音又真切的響在耳畔,慢慢轉過頭,還是一塵不染的白袍,潔白的仿佛從來不曾沾過煙塵,若非知道羅青竹的事情,她可能會覺得他永遠是那高高在上的上菱仙尊,傲然清冷的不可有一絲褻瀆。
那雙如玉的雙眸透著疲倦,可依然溫潤清澈,看著她仿佛能從現在看到天荒地老。
“羅青竹呢!”
她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他期盼的心擊的粉碎:“她.”
“落雲,姐姐為了讓我們先走拖住了那個紫頭發的男人,現在也還沒回來。”阿雪聽到羅青竹這個名字便又難過了起來,一個挺身撲到了落雲懷裏,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十分可憐。
落雲心頭一沉,她從未料到羅青竹竟然為了救他們,孤身一人留下獨戰紫瞳,雖然自己並不喜歡她,可此刻她才明白羅青竹是真正愛著霜曉天的,她的結局已是不言而喻的悲慘,隻是大家都不想說出來。
“阿雪乖,或許姐姐過幾天就回來找你了。”麵對阿雪的單純美好,她選擇了一樣的善良謊言。
“要是醒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我這破屋子不收留陌生人。”站在床尾的玄月雙手交叉抱著,一臉傲然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落雲又問,似乎一醒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冥月羅強迫她吞下的毒藥丸似乎也已經失了效,現在的她精神和體力完全正常。
“落雲,他就是我的未婚夫阿月,也是聲明在外的天山神醫。”阿雪臉一紅很害羞的鑽到了她懷裏。
落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傳說中的天山神醫居然是這麼一副模樣,斯斯文文白白淨淨,除了那一臉的淡漠儼然一個書生模樣。
也難怪自己能好的這麼快,原來是由高人給自己醫治,頓時覺得十分榮幸:“謝謝神醫出手相救,落雲感激不盡。”她掀開了被子朝著玄月跪了下去。
“這還沒過年呢,你先給我拜年做什麼!”玄月往一側移了幾步,正巧躲過了她的磕拜。
“落雲,你起來吧,不用給阿月跪,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是阿月的朋友,阿月你說是不是!”阿雪也從床上跳了下來,吭哧吭哧的將落雲扶了起來。
玄月嘴角一抽,他什麼時候答應跟落雲做朋友,可看到阿雪向他拚命使眼色為防她一會哭哭鬧鬧的隻得幹笑應下:“對啊阿雪說的極是,都是朋友不用謝。”
沒想到天山神醫如此親切溫和,落雲又是一陣感動。
“我們回去吧。”霜曉天開口打破了這虛假的溫馨場麵。
落雲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眼裏的感動漸漸變得冰冷,最後淡淡道:“霜曉天,我要替我兒申請離開清月派,從此不列仙門之籍!”
“不行!”霜曉天知道她因為羅青竹而在恨他厭惡他,可要含兒從此離開清月派他也明白那意味著什麼,所以堅決不會同意。
“霜曉天,這仙門是由我帶著兒子來拜的,現在留還是不留自然也由我這個做娘的來決定,何時容你來拒絕。”
落雲神色冷峻,堅決之意不容他有一絲一毫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