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襲粉衣,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的女子正是蕊兒的模樣。可蕊兒明明已經死了,又為何在這裏,他相信敖澤不會跟熬瑞一起欺騙她,除非其中有人撒謊隱瞞了重要的秘密。
“餘海,我是蕊兒呀,你不記得我了嗎?”身體已近透明的蕊兒一副憂容,憔悴不堪,以前的那份靈動幾乎不見。
“蕊兒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在這裏,你到底是何方妖物所化,快些如實招來,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了。”蚌精雖然說得凶狠無情,可並沒有真的俯身去撿落在地上的劍。
“餘海,你這個笨蛋難道沒看出我現在隻是一個鬼魂嗎?”蕊兒很是生氣的用拳頭捶向他的肩膀,可對於蚌精來說這輕飄飄的仿佛雨點落在身上般。
“蕊兒,真的是你嗎。”他懷疑的眸光停留在她熟悉的臉蛋上,待見她下意識的輕咬下唇時,便突然激動了起來,因為這個動作是蕊兒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她都會自然的咬下唇,之前為了這個習慣他還取笑過她,如今卻成了用來確認她身份的最好證據。
“是我,我被關在這裏這麼久終於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餘海快救我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害怕,我好想大太子。”蕊兒嗚嗚的哭了起來,但是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蚌精知道那是因為鬼魂是不會流淚的,但她傷心的模樣還是讓他心尖一疼:“蕊兒,為何你的魂魄會在這裏。”
蚌精這一問激起了蕊兒的憤恨痛意,她驀然停住了哭泣,眼裏迸射出仇恨的目光:“是熬瑞,是他用邪門歪術拘了我的魂魄,然後困頓在這裏,他還在這偏殿中設下了五行鎮魂之術,讓我無論如何都逃不出這裏,若非你突然闖進來,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出去了。”
話一說完,蕊兒又傷心的哭了起來,忽然想起了敖澤又抬起朦朧的淚眼問道:“對了,餘海你消失了好多年,為什麼現在才回來,還有大太子他還好嗎,我好想跟他見麵。”
蚌精淡淡一笑道:“沒什麼,隻是有些煩心事便躲了好些年,如今想通了便回來了,至於大太子,他很好,你不用擔心,隻是這破五行鎮魂之術我也不是很擅長,馬上帶你出去或許有些困難。”
一聽這話蕊兒便急了起來,忙回道:“不難不難,我以前在陸地上有緣遇見一位仙師,他正是破陣高手,有幸聽他講過這五行陣法破除之術,隻是.。”
說道緊要關頭,蕊兒反倒吞吐起來,一張雪白的俏臉粉了又紅,隱隱含了一絲羞意。
“隻是什麼?”蚌精問。
蕊兒有些難為情的將臉一轉,囁喏道:“隻是需要童子身的一些精血便可破陣,因為五行鎮魂之術為極陰,而童子之身的精血便是極陽兩者相抵相融,這陣法即可破開。”
蚌精這才意識到蕊兒為何要突然臉紅,縱然這些年他隻鍾情於蕊兒,並無與其她女子產生過曖昧的情愫過,但是畢竟活了這麼多年,這精血是為何物若他自然懂得,頓時也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