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還在回味中,山上的仙草們又恢複如常,霜曉天收回玉隕,抬頭頗有些恭敬的跟蒲牢說話:“請問無極上神近來可有作曲?”
蒲牢的胡須迎風飄動,端的一份威嚴之相,它一低頭銅陵大眼露出凶意:“你們二位找無極上神做什麼?”
霜曉天將手指向落雲:“這是上神的侄女落雲,鳳凰族神女,今日有急事要找上神,還請帶路。”
蒲牢轉頭看了落雲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難怪今日能聽到神隕之樂,原來是神女來訪。”
這蒲牢唱歌極其動聽悅耳,可一說話,聲音又如野獸般粗狂。強大的反差讓落雲瞬間回過了神,略有些防備的站到了霜曉天身後。
“可惜上神不在山中,所以我才有空來這聽曲,不過我可以先帶你們去等他。”蒲牢說著身一轉膝蓋一彎抖了抖背,兩人會意便一同坐上它的背,隻見粗蹄飛騰,竟是往這紫極山間而去,耳邊疾風呼呼而過,霜曉天發現情況不對猛然皺起了眉頭,一把緊抱住落雲的身體陡然旋轉飛起,蒲牢發現了他們的動靜細長的尾巴極其有力的凶悍一甩,一道強大的疾風如狠鞭般向兩人抽去,左右兩邊都是山崖,下麵是河流,兩人正浮在半空躲閃著蒲牢尾巴的襲擊,河中突然伸出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的托壓住他們不停往下墜,這河雖然不寬卻猶如深淵般,直到霜曉天使出術法才將兩人身形穩住,落雲還未從這驚變中緩過氣,嘴巴一張一大串水泡咕嚕嚕的冒,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避水珠,念動咒語,河水立馬退避十尺。
“怎麼回事?”她終於緩過了神,氣喘籲籲道。
“若我沒估錯,在我們之前已有無數人來與無極攀過親。”霜曉天無奈道。
兩人抬頭望天,浦牢正一臉凶惡的瞪著他們,作勢欲撲的爪子尖利無比,若是與其硬拚未嚐不能贏過,但是念在無極的份上暫時隻能討好,畢竟無極不出山,要尋到他還需靠這靈獸引路。
落雲卻是對這靈獸好感全無,兩隻眼睛氣呼呼的瞪著它,一人一獸都將眼睛瞪到最大,生怕失了氣勢吃虧。
倒是霜曉天淡定的很,一隻手緊緊環著她的腰低聲道:“不用怕,隻要你能證明你是真正的落雲,它自然就會尊敬你。”
眼光一瞥,落在她手上,眉頭一挑有了些許疑惑:“避水珠是龍宮之物,你怎麼會有?”
落雲一愣,突的想起這事,強作自然鎮定道:“這是大哥給我的。”眼睛卻是不敢去看他。
霜曉天如何不懂,但也不拆穿她,而是淡淡的從她手中奪過珠子幽幽道:“他給你這珠子卻沒有教你化水梯之術?”
說著雙指並攏口中念咒,略微一點,一道華光閃過,一座水梯破水而出直達岸上。
“走吧。”霜曉天放開已經目瞪口呆的落雲,從容走在前頭,片刻後落雲才趕緊跟上去,這水梯雖是河水幻化,但踏在上麵卻如平地般穩固。
走出河麵,一臉凶悍的蒲牢正蹲坐在河邊,見他們衣著散亂的出來並不意外,反倒是得意的捶地大笑起來:“這落水滋味可如何?”
一聽這話,落雲的怒氣騰的就竄上去了,袖管一挽變出一把劍便要與他開打:“你這破狗,我不過是是來尋個親,你卻戲弄我們將我們甩下河,這口氣不出實在枉為神女!”
“什麼,你說我是破狗!好啊,誰怕誰,你盡管出招吧。”蒲牢被氣得絨毛都豎起來了,四隻蹄子狠狠的在地上蹭,眨眼間就刨出四個深坑,它好歹也是紫極山的守山神獸之一,卻被這不知身份的小仙說成一隻狗,簡直有辱尊嚴,立時氣得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