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鳳凰聲音沙啞絕然一笑，身形一轉，化作一隻白鳳盤旋於上空：“雲水仙尊，此生我們永不相見，除非銀河倒流，星辰隱滅。”
此話說的決斷無情，少年抬頭看，白鳳仰天啼鳴，隨後化光離去。
少年禦劍緊跟在後。
五彩琉璃床上。白鳳依然獸形，優雅的靜臥，好看的鳳眸緊緊閉著。
少年靜靜看她呼吸間都不敢用力。
“這樣的結果你可否滿意。”白鳳開口，語氣疏離。
少年知她在責怪，他也明白，若是不去這一趟，或許她還心存希望和期盼。現在確是連心頭的一點星星之火都掐滅了。
半晌，他開口，眸光深沉篤定：“你等我，等我長大了就回來娶你。”
說著禦劍而行，餘光最後看向琉璃床上躺著的孤寂身影時，眼角微微濕潤。
時經多年，白鳳凰依舊一身白衣，喜歡躺在琉璃床上想事情，也喜歡去湖邊靜靜坐著發呆。此時的一重天，已有妖氣慢慢滲入。
曾經的少年也已經被她忘卻，直到一日，她又在湖邊坐著發呆，一個身影踏雲而來緩緩落到她麵前。
“落雲，我回來娶你了。”
她慢慢抬起頭，是一個溫潤俊美的成熟男子，正是霜曉天！不過此時的他已是仙界頗為有名的上菱仙尊，足以跟雲水仙尊平分秋色。
白鳳凰站起身，好笑的看著他：“你是誰，竟敢對我言語輕薄。”
霜曉天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嘴角一彎輕輕道：“我是霜曉天，你不記得了嗎？”
白鳳凰一愣，眼珠子轉了轉又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你這小子啊，按照輩份你該叫我姑姑，可不要再叫我名字了，實在不禮貌。再者，當初你說的要娶我，我隻當是安慰我的戲言，你又何必當真，還是快些去找那些年輕的仙子是正事。”
霜曉天眼裏依然含著笑，看著她一字一字堅定道：“姑姑，我不是戲言，而是真心肺腑，望你考慮。我雖是凡人修煉而成，但現在也算仙界一尊小有成就，隻求姑姑不嫌我高攀。”
白鳳凰還是當他玩笑，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便笑著搖頭走開了：“姑姑已經老了，若再嫁你豈不成了笑話。別人隻當我啃嫩草呢。”
涼風習習，靜水無波。被一口拒絕的霜曉天並不就此放手，而是一日一封情信，一日一問候，這般堅持若是石頭做的心也該軟化了一些，可白鳳凰鐵了心的不理睬他。
落雲在鏡前看的感慨萬千，前世的自己麵對感情如此灑脫淡定。
鏡麵又一轉已是天帝帶著幾名實力雄厚的大將遠赴如來佛祖處聽經，而妖族乘此機會一並殺入一重天作亂，後來的事情落雲也已經明了了。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像看著別人的故事，可內心的悲涼卻如水般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