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擦傷養了半個月,其實沒必要那麼久的,隻是齊修安不好意思出去見人。清芬郡主也沒來,半個月都沒來看自己。
齊修安心裏挺煩亂的,都在皇宮,晚上偷偷來不就行了嗎。她不來,自己也沒臉出去,便摘下了手串讓宮人送了過去。
“郡主,這個沉香手串是王爺從小的貼身之物。王爺五歲那年生病,陛下和皇後親自去寺院求來的,一直貼身戴著,現轉增給郡主。”宮人說。
清芬接過手串,害羞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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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已定,齊修安也好了,趁著天好,來到百花樓喝酒。陪著的人是幾個世家子弟,平時愛聽個小曲兒,喝個小酒,主要是能排戲。
這邊齊修安正在指導姑娘怎麼比劃唱戲的手勢呢,那邊忽地闖進來一個人,是清芬郡主。
隻見她怒氣衝衝,拿著鞭子,正好看見齊修安扶著姑娘的手臂。她一鞭子抽了過來。
齊修安馬上推開姑娘,肩上被抽了一下:“你怎麼打人啊?”
“若不是長公主告訴我你在這裏,我還真看不出你是這樣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清芬郡主激動地說。
當著這麼多人,齊修安當然不能失了麵子:“是齊修竹叫你打我的?你怎麼和她一樣野蠻呐。”
清芬郡主摘下手串,一把甩在齊修安的身上,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齊修安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慣你毛病了。”
這時候旁邊湊過來一個人,這位是曾經的太子太保程塑的次子程誌揚,也是喜鵲的兒子。喜鵲嫁給程塑做續弦了。
程誌揚在他耳邊嘀咕道:“快去追呀,要不媳婦都跑了。”
齊修安摸摸肩膀說:“你們繼續排戲啊,過階段母後壽辰要看啊。我去找個醫館包紮一下。”說完就出了門。
齊修安也生氣,明明自己也沒幹什麼,清芬進來就打,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先去醫館包紮了一下,然後找了攤子吃牛肉喝酒,然後回到宮裏變蒙頭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他去汀羅宮找清芬,發現人不見了。
他抓住一個宮女問:“清芬郡主呢?”
“回王爺的話,郡主昨日下午便駕車回蜀中去了。”
“什麼!怎麼不早說!”齊修安說完便急忙轉身而去。
齊修安騎著白馬匆忙出宮,前腳剛走,齊修竹就跑到玉坤宮了,齊澤也在。
“母後,要不要派人跟著?”
還未等江綠枝說話,齊澤便說:“不準跟。馬上要成親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讓他自己處理。”
齊修竹不敢吭聲了。
齊修安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十裏坡追上了清芬郡主的車隊。
侍女說道:“郡主,後麵好像是安親王追來了。”
清芬掀開車簾,看見車後一少年鮮衣怒馬,踏過溪流,馬蹄飛濺出無數的水花,在陽光下每一顆水珠都閃著光,忽地,心就軟了。
齊修安打馬到了車前,車隊也停了下來。齊修安下馬來到車轎前,氣喘籲籲地說道:“清芬,跟我回去。”
此時的吳清芬早就放下了車簾,不作聲。
侍女下馬說道:“王爺請回吧。等郡主回了蜀中會求大王退婚的。”
“胡說!退什麼婚,我們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還能嫁誰!”
清芬聽了這話,馬上掀開車簾說道:“就算我吳清芬嫁不出去,也不嫁紈絝色鬼。我寧願剃發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