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濃,已過立秋,一輪殘月高掛在天空。
今天是八月初一,月亮隻有一個小小的彎。
月下的海港城,熱鬧非凡。
富麗堂皇的爵士酒吧三樓,趙明寬,何力和另外倆人坐在隔音的包廂裏,一起搓著麻將。
“一筒!”
“胡,清一色!”
看到自己又放炮,趙明寬不禁臉色黑的跟煤炭一樣,今晚應力哥的邀請來打麻將,他已經輸了三十多萬了。
何力這小子運氣好,一直胡牌,不一會桌麵上的砝碼就七八十萬之多了。
“力哥,今天手氣可以啊,贏了得有小一百萬了吧?”
何力看了一眼砝碼,笑著掐滅了手裏的雪茄說道:“沒有,還差好幾十呢,來,咱們繼續。”
“算了,不打了,沒手氣,一直放炮,這還打個屁啊!”
趙明寬把麻將一推,就不想玩了。
三人看他臉色不悅,也不好說啥。
趙明寬點上自己的雪茄,吸了一口看著何力說道:”力哥,我這脖子上的傷都是拜那個王遠所賜,你也被折了兩條胳膊,這仇,咱總不能不報吧?”
說起這事,何力心裏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報,必須報,馬勒戈壁的,老子出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那姓王的小子算是個人才,想弄他,得想個辦法。”
坐在何力身後的跟班阿豪突然出來說道:“力哥,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姓王的家夥現在跟好幾個女人曖昧不清的,其中還一個是個離婚帶娃的。”
“草,這小子口味還挺獨特的,怎麼跟老子的口味一樣。”何力不禁笑了。
“說說看!”
“是,那個少婦跟王遠那小子打小就是鄰居,少婦叫徐曉雯,以前是紅星那片區劉軍的老婆。”
“劉軍?這名字怎麼聽著有點熟啊!”
“就是劉能他弟弟!”
“靠,原來是那小子的弟弟啊,我記得前段時間,他兄弟倆不是因為什麼事進去了嗎?”
“是有這事,那兩兄弟去找徐曉雯的麻煩,被王遠給當場撞見了,挨了一頓揍不說,還讓警察給帶走了,也不知道要關多久,據說劉軍他老婆到處在找關係,花錢準備撈人,這次估計得大吐血。”
“該,那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欺負人家倆母女算什麼本事,真不害臊,接著說。”
“那徐曉雯的閨女才三歲,在幼兒園上學,她們家跟王遠家一起拆遷的,聽說得了幾百萬的補償款,現在在外麵租房子住,還跟王遠住一塊。”
“喲,這女的還真是不見外啊,看來也挺騷的。”
“可不是,那女的現在又開了個婚介所,每天泡在店裏麵。”
說到這,何力突然問阿豪:“那女的長的咋樣?”
“絕對的大美人啊,身材一頂一的,可惜就是生過孩子。”
何力一個爆頭就敲了過去,罵道:“你懂個屁,生了孩子才更放得開,這都不懂!”
阿豪頓時恍然大悟,忙點頭哈腰:“對對對,還是老大說的對。”
“明天帶我去看看那個什麼婚介所,我去瞅瞅。”
“沒問題!”
說完,何力又轉頭對趙明寬說道:“趙少,你爹不是有能量麼,讓你爹打聲招呼,想辦那小子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勞煩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呢?”
趙明寬撇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原則性太強了,我創業開公司他都沒給我多少幫助,都是我媽給我的啟動資金,我老爺子那人,我是但凡有事,都不想去求他的,能自己解決的,我就自己解決了。”
“還是趙少的覺悟高啊,我要是有那麼個爹,我分分鍾玩死那個姓王的家夥。”
兩人又聊了幾句,趙明寬因為打麻將輸了錢,興趣不大,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賓利車上,趙明寬掐滅手裏的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頓時怒火中燒。
脖子上的刀疤現在都沒消掉,傷口雖然好了,但是心裏的傷口卻一直好不了。
想起坐在自己賓利後排的王遠拿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種感覺,趙明寬心裏就恨不得把王遠剁成肉塊。
長這麼大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一個虧,就因為一個女人,自己居然被人要挾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本來今晚是想找何力這個家夥,讓他想辦法去找王遠報仇的,結果還沒說話呢,就被拉著上了麻將桌,熟了幾十萬現金不說,事還沒辦成。
本來說的好好的,結果那家夥又扯到女人身上去了。
看來也是個不靠譜的家夥,估計是被王遠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