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白道:“昨天紮針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了,喬神醫,我今日不會再抗拒了。”
“那敢情好。”
尹馨兒奇怪地看著段敘白,就跟李武說的一樣,感覺在看另一個人。
“馨兒,馮老先生,請進吧。”
四人來到昨天的房間裏,喬玉蘿心口開始咚咚直跳。段敘白看出她有些緊張,上前開了個玩笑,喬玉蘿卻沒能笑出來。
尹馨兒隻道今天是來給景王看病的,並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喬玉蘿遞給她一份藥水,又拿出半本醫術書,說道:“馨兒,我將半本醫術秘術傳給你,你有不懂的地方,就請教馮老先生,你們二人,各得半本。”
尹馨兒還在研究著景王,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長得跟景王一模一樣的人而已,真正的景王怕是在逃。正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喬玉蘿,卻收到喬玉蘿遞給她的瓶子和書,還說要傳自己醫術?
“這是什麼?”
喬玉蘿拿起手裏的瓶子,假裝毫不在意地喝下去,然後說道:“喝吧,喝完幫忙幹活。”
“為什麼?”
“別問了,時間緊,我要教你醫術。”
尹馨兒聽了,真以為喬玉蘿要傳授自己醫術,親身示範,於是也跟著喝了,喝完咂咂嘴,問道:“怎麼跟上次的一個味?”
“不會吧,我明明這次加了很多糖。”喬玉蘿說著,打開針灸包,鋪在桌麵上,交給馮老先生。
桌上還有撕成兩半的醫學秘術。
段敘白見她操作這麼快,也沒有說什麼,隻等時間到了,就開始。
尹馨兒還在時不時想著為什麼景王沒有驚訝自己還活著,難道他認不出自己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她終於忍不住把喬玉蘿拉到一邊,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喬玉蘿道:“他失憶了。”
“啊?!聽說陸侍郎也失憶了。這麼巧?”
“沒錯,所以才要咱們來治。”
喬玉蘿說著感到有一陣頭暈,想來尹馨兒也差不多了。
馮老先生還在回想著針法,對眼前的這些並不太在意,隻道喬玉蘿想親身試驗一下這套針法是否有效而已,心存佩服。
喬玉蘿剛躺到床上,尹馨兒突然就犯暈了,段敘白趕緊把她扶住,輕輕將她放到地麵上。
“馮老先生,請施針吧。”
……
一炷香功夫後,喬玉蘿耳邊傳來段敘白若有若無的聲音:
“喬玉蘿,你快回來,快回來……回魂了,快回魂了。千萬別走丟了,喬玉蘿,你聽見沒有,回魂了,快回魂了……”
喬玉蘿想笑,發現動不了,此刻要是能笑,一定是笑慘了,這樣比憋著還難受。
另一邊,她聽見馮老先生在喊著:“馨兒,尹馨兒,快醒醒,回魂了,快回魂!回來呀!回到身體裏……”
喬玉蘿像癱瘓了一樣,除了思考其他都做不了。
兩人跟背書一樣,聽著還嫌累了。喬玉蘿想快些醒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這才明白自己昨天在哭段敘白的時候,他應該是聽了好久才醒過來的。
除了聽,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她聽見馮老先生喊著喊著,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你知道為什麼要換著喊嗎?明明我這邊是喬玉蘿,你那邊是尹馨兒,為啥咱倆要換著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