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你要害死我!你不得好……”景王掙紮地喊了幾句,馬上被陸知溫給塞回了布條,捂住了嘴巴。
“輪到你了。”喬玉蘿對陸知溫說道。
“我躺哪裏?”
“地上吧。”
陸知溫打開瓶子,一口喝下,然後躺平在地上。
喬玉蘿問他:“要交待遺言嗎?”
“啊這……我相信你。”
喬玉蘿打開針灸包,發現自己有些手抖,為了不被陸知溫看見,她故意側身擋住。
都不要影響了彼此對彼此的信心,兩人的話裏都暗含了一句:我對你有信心。
不然呢?
喬玉蘿暗暗送出一口長氣,又深深吸入一口氣。正麵被景王所看見,景王看了倒抽一大口涼氣,怕到腿抖。
喬玉蘿看了他一眼,嘶了一聲,“王爺,當初尹馨兒替你試藥,必死無疑,都沒有這樣,你怎麼抖得床板都快翻過來了呢?嘖。淡定點。實不相瞞,這藥就是尹馨兒用的那個。”
景王瞳孔大放,心裏不斷問候著喬玉蘿。
“你敢這樣對付我?”
“有什麼不可的,你當初怎麼對的馨兒,現在就怎麼對你而已。”
景王意識到自己將要死了,幹笑了一聲,說道:“馨兒讓我幫她查找她的父母,沒想到她與你同鄉……所以讓你這樣報複我嗎?”
“別瞎想了,我沒那麼閑,去幫人報仇。”
陸知溫已經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一覺了。
喬玉蘿對景王道:“你看見沒有,隔壁就是你榜樣。”
景王掙紮著、掙紮著,隨著藥效的發揮,慢慢地沒了力氣,最後連眼睛睜開的力氣都沒了,心髒幾乎停止,血流緩慢。
喬玉蘿往後看去,但見陸知溫也“睡著”了。
喬玉蘿趕緊施針,逼出景王的魂魄。忽然,喬玉蘿一陣頭麻,完了!
針灸包隻帶了一套!
兩具屍體……
一套……針……
喬玉蘿差點急壞了,忙叫自己冷靜,趕緊趕緊的,一分鍾內插針、拔針、火烤、殺菌,紮完景王紮陸知溫。
但凡心理承受能力低一點,都要哭了。
“我去啊,早該留個遺言的……”
喬玉蘿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差點集中不了精神。
現在也不知道一套針的效果會不會降低,應該把針留在體內的,這下慘了……
喂“醒魂湯”的時候,喬玉蘿的手都是抖著的,幸好是裝在瓶子裏,要不然早溢完了。
她先喂的陸知溫,再喂景王,突然發現不對,應該先喂景王才對,景王才是段敘白的原身啊!
亂了亂了,明明昨晚上在腦海裏模擬了無數遍,怎麼出來還是混亂了。
算著陸知溫“死亡”差不多要超過一分鍾了,喬玉蘿趕緊又把醒魂湯遞給陸知溫。
喬玉蘿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句話: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怎麼能這麼想!去去去!
到了“喊魂”的情節了,喬玉蘿對著景王的屍體顫聲喊著:
“段敘白!段敘白!段敘白!你快醒醒!快醒醒!段敘白!段敘白你快回來!快回來!……”
喬玉蘿喊得心都跟著顫了,亂七八糟的感覺堆滿了一屋子。
害怕的、詭異的、迷茫的、自責的、擔心的、緊張的……忐忐忑忑,忑忑忐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