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沒見到三郎和四郎,喬玉蘿雖然從陸知溫口中得知他們被景王重用,目前沒什麼問題,但還會有點想念了。
尤其是四郎,好多天沒看到那憨憨了。
城門口排滿了要出城的人,官兵們一個個搜索著,見到小孩就比對一下牆上貼的人頭像。
喬玉蘿遠遠就認出了那頭像畫的是小元空,心想,總是藏著也不是個事了,得想個辦法……
家裏窩藏了兩個頂級“罪犯”,可不是鬧著玩的。
路上,喬玉蘿聽到不少風評,她故意放慢腳步,來到畫像前,駐足了一下。
圍在城牆公告附近的人紛紛議論著:
“變了變了……新皇帝就要登基了,如今眼下最炙手可熱的人是薛家。薛家出了大將軍、太尉。”
“原來的周家,周首輔呢?”
“你還沒聽說嗎?我兒子在宮裏當禁衛軍,到今天才出來了,原來還歸周首輔管,現在歸神將軍管了。”
“……謝國公家有人上吊了……有沒有謝國公家的親人在這裏,快回去看看吧。”
“……從皇宮裏流出來的靈渠都是血紅色的,前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流出來的都是紅色的,半夜皇宮大清洗。”
“聽說林家兩個女兒在皇宮當差,一個已經沒了……聽說是來不及躲。”
“……聽說原來的小皇帝駕崩了,不見了,消失了。”
“誰說的,不見了隻是那些人的說辭,定是被做了手腳,據說是死於非命,不能留屍。”
“……小聲點,這話也能亂說的?”
“你看後麵……薛家的老夫人。”
說話的人往後一看,看見了喬玉蘿,立刻變得警惕起來,不敢再談。
喬玉蘿聽來聽去大致也隻有這些了,離開城門時,有幾個人跟自己打招呼,但喬玉蘿並不認識他們。想來也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的無所謂之人罷了。
喬玉蘿回到家,驚見四郎回來了。
薛庭昭迎上前來,“娘,我差點要去柳園找你。”
“這麼粘我幹嘛,這麼大一個人了。”喬玉蘿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很想見到四郎的。
薛庭昭道:“娘你應該聽說了,三哥升為太尉了。”
“你呢?當上玄武門大將了沒?”
“我破了周首輔原來的禁衛軍,現在隻是暫代,還要等朝廷局勢穩定了再說。如今朝中無人,許多大臣跑了,被殺了,又或麵臨清算。”薛庭昭說完神秘地低聲說道:“景王登基,隻有原來朝堂一半的人到場。”
“哦……”喬玉蘿長長地哦了一聲,“果然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但是你們也要小心了,你們跟著景王,如今雖然得了權勢,但也得罪了許多人,你們以後要多加小心。”
這點喬玉蘿不說薛庭昭自己也明白,在此之前,自己還沒殺過文人,殺的隻有戰場上血色相見的漢子。那些文人有些展現出錚錚風骨,而薛庭昭卻不得不殺,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薛庭昭至今都還沒緩過氣來。
薛庭昭對喬玉蘿的話隻是嗯啊嗯啊地點著頭,不想讓娘擔心,然而這些卻瞞不過白初薇,在白初薇麵前,薛庭昭就藏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