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一來,剩下的問題是如何對付實力膨脹的謝國公,也是個麻煩。
喬玉蘿對這些男人的政治遊戲已經感到疲倦了,讀史是一回事,經曆曆史又是另一回事。
過了約莫半柱香時間,那小兄弟回來了,帶來了一封信。
喬玉蘿打開一看,墨跡還未幹,快速一看,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景王果然高明啊。”
薛庭旭接過信看了看,研究了一下,問道:“娘,這裏麵寫的什麼意思?怎麼李禦史數落起周首輔來,他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明明問的是如今局勢怎麼樣……啊我明白了。”薛庭旭突然一拍腦子,責備自己笨。
隨後又說道:“李禦史在信裏說周首輔出師無名,皇帝已經駕崩,傳位景王,此乃正統。周首輔以‘勤王’之名帶領禁衛軍肆意殺人,實乃亂政、造反!這話說得這麼狠,是不是意味著景王已經取勝了?”薛庭旭看著喬玉蘿問,仿佛喬玉蘿臉上有答案似的。
喬玉蘿道:“就算還沒取勝,也取勝在即了。李禦史這封信,其實就是‘投名狀’,表忠心。他知道我們是景王的人,三郎四郎都是,看著局勢不對,趕緊跟周首輔撇清關係,落井下石唄。”
薛庭旭學著喬玉蘿以往的口吻歎道:“妙啊。”
喬玉蘿通過信麵上的信息分析,已經知道景王奪政基本成功了。三郎四郎通關在望了。
此刻雖然被封著,出不了門,但心情已經輕鬆了不少,危險正在一點點降低,用不了多久,就該解封了。
“庭旭,你給李禦史回個信,就說一些麵上功夫的話,隨便回了他。”
“是。”
喬玉蘿相信,薛家一旦解封,李禦史肯定會帶著大禮登門拜訪,不管回信說什麼,李禦史都會視作救命稻草。
“還有,把他的這封信收好,等三郎回來,就交給三郎。李禦史家下半生的富貴就在這封信上了,且視乎三郎給,還是不給。”
這封信大大地給了喬玉蘿一顆定心丸,“今晚繼續打牌吧。庭旭,你也一起來。”
“啊?”
薛庭旭沒想到會被這樣點名,“娘,一定要嗎?”
喬玉蘿橫了他一眼:“叫你來你就來,廢什麼話。”
“哦,是,娘。”
薛庭旭轉頭又看了看林秀蓉,她下巴上又多了一條紙條,還玩得不亦樂乎,全然沒見過這麼興奮的媳婦兒。
一想到自己臉上也要貼這種東西,讀書人的臉麵還往哪存哪!
薛庭旭心生恐懼了,這些婦人可真瘋癲。
喬玉蘿轉身回去的時候,尹馨兒和阿辛已經在做新的撲克牌麵了,喬玉蘿說道:“庭義,下回你刨些木片出來,給我們當撲克牌,這紙太不經用了。”
薛庭義也在打牌,在羅春燕那一桌,薛庭義可比薛庭旭放得開許多,他也早就樂在其中了,於是回喬玉蘿道:“我早有此想呢。”
“行。我來頂替你,你去做個飯吧。”喬玉蘿見自己那桌還在剪牌,便把薛庭義給支開去。
“我做飯?”薛庭義以為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