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樹木,泥濘不堪的土路,周圍佇立著粗糙又簡陋的土坯房。

遠處田間能看到勤勞忙碌的人們,個個麵黃肌瘦穿著破舊,衣服打著好些大小不一的補丁。

“一會兒去挖點野菜,狗子媽你去嗎?”

“去,等我回去拿菜簍子。”

兩道瘦弱的人影扛著鋤頭走了過來,一邊說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一抹嬌俏的身影站在土路上,身著白色真絲長裙,墨發披散在雙肩,豔麗的臉上帶著茫然,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正在說話的二人像是沒看到這道身影,有說有笑徑直穿過她身邊。

陸清妍無聲歎息,正欲邁步右手忽然被人狠狠抓住,像是怕她消失不見。

耳邊傳來低沉暗啞的嗓音,隱約透著恐慌:“別走!”

陸清妍震驚回頭,沒看清抓她的是誰,隻看到了一雙深邃炙熱的雙眼。

豪華的大床上,陸清妍醒了過來,臉上仍帶著剛醒過來的慵懶和茫然。

纖細好看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回想夢裏的場景,心跳不正常的加快,無端的煩躁和恐慌讓她難受。

窗外一片漆黑,再也沒有睡意的陸清妍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口看著窗外的夜景,迷茫起來。

說起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夢到那樣的場景。

連續一個月裏夢見三次,奇怪的是環境一樣,人卻變得不一樣了。

那個人第一次她夢見時還隻是個十歲的小孩兒,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皮包骨下渾身都是傷。

第二次再次夢見,他已經是身形挺拔又高大的少年,夢裏的他容貌模糊,唯一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雙好看的眼睛,深邃的讓人一望不到底。

第三次也就是剛剛,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隻對上了他的雙眼就醒了過來。

這些夢好像在預示著什麼,讓陸清妍不得不多想。

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總感覺有人在她耳邊告訴她必須要做什麼。

陸清妍左手食指摩挲右手中指,在她右手中指上有一道像紋身一樣的印記,那抹印記如一枝綠意盈然的藤蔓纏繞在指尖,平添了三分豔麗。

這是她的空間,也是陸家底蘊的根本。

一年前爺爺病逝,將一枚戒指給她,告訴她陸家發源全是因為這枚戒指,並讓她滴血認主,最終戒指化為她中指上的印記。

後來她才知道這竟是所謂的空間,空間很大,約莫有千畝大小,整個空間被一分為二,由一條兩米寬的河流分開,左邊是土地,右邊是房屋和倉庫。

空間呈圓形,四周被群山環繞,山間有淺淺的薄霧籠罩,左邊土地的山下種植了二十幾畝的果樹,市麵上常見不常見的果樹這裏都有,每顆樹上掛滿了果實,碩果累累下讓人垂涎欲滴。

果園前的土地有三十多畝種植了中草藥,裏麵不乏有昂貴的人參、靈芝。

其餘有一畝蔬菜,剩下不少土地種植了很多糧食,地裏金燦燦的滿是豐收的景色。

河流右邊有一棟四百平米的精致木屋,柵欄將木屋圍繞著,一百多平米的院子栽種了幾棵櫻花樹,樹下擺放著石桌石凳供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