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治摟過袁瑩的頭,“我知道,我不怪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今天早上是我心情不好,你原諒我吧。”
袁瑩聽後,“不,我,誌勇,我是愛你的,我和楊文治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要相信我。”,
聽到這句話,楊文治卻豁然起來,他笑了,酸澀的自嘲。突然間,他有了一種衝動,“袁瑩,我相信你,你和楊文治什麼都沒有發生。”
楊文治根本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他隻是覺得,這樣做袁瑩會或許會好受一些。
當袁瑩被陣陣頭疼弄醒的時候,天還沒亮,她看一會兒鍾,早上6點。楊文治扶著床沿,還在熟睡中。昨夜,楊文治就這樣守著過了一夜。袁瑩本不想打擾他,可手還是忍不住去扶摸楊文治光亮柔順的頭發(楊文治從來不用發膠)。但楊文治還是讓袁瑩一係列的動靜給弄醒了,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袁瑩。
他原本有許多話想問袁瑩,然而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袁瑩的所做當然有她的原因,自己根本沒有權力去過問這太多的不解。
袁瑩出於歉意,出於對一個真心照顧自己的人的歉意,向楊文治解釋道:“昨天,昨天我心情不大好,在外邊喝了一點酒。對不起。”
楊文治沉默了一下,“沒關係的,你不需要向我解釋。”
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沒多久,到了上班的時間,楊文治什麼也沒說就出門了。當他下班的時候,袁瑩似乎了解到現在是兩人盡早了斷的時候,早已將自己的衣物收拾幹淨裝進一直陪伴著她的旅行箱中。
楊文治沒有感到一絲意外,因為這一切正是他所設想的結果。如果袁瑩不那麼做,他不知道他是否會變得歇斯底裏。
兩人繼續著早晨的沉默,心有靈犀地相互配合將旅行箱搬出屋外。
父母見狀,不由得是一陣緊張與迷惑。母親忍不住問道:“你們倆現在搬東西是要去哪裏啊?”
楊文治沒有太多廢話,隻說了一句:“明天我會跟你們說的。”
一樣的人,一樣的路,不一樣的是兩個人複雜的心緒。曾經或許真的有些時候幸福降臨到他們倆人的身上。但兩人的執著卻又注定兩人的幸福遲早會離兩人而去。幸福的降臨是多少人所希冀,但如果幸福過後是離別,那就意味著離別所受的痛苦和所受的幸福一樣領人難以忘懷。兩人都清楚日後亦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份幸福。但這另一份幸福能取代現在的幸福嗎?兩人沒想過,隻是知道抱著既定的方向走下去,不曾改變自己。
天開始變得昏暗,暗紅色的密雲布滿天空。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氣息。不知何時亮起的路燈,不斷的劃過車窗隨幸福一同遠去。
有無數次,袁瑩想打破這種領人窒息的沉默,可一看到楊文治逃避世外的樣子,她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沉默就這樣伴隨兩人來到袁瑩的宿舍。
宿舍是兩人間,當兩人進到宿舍後才發現袁瑩的室友早已搬了進去。楊文治將袁瑩的行李防好,,簡單的同室友打了聲招呼,隨後便又走出門外。
袁瑩突然拉住楊文治的手,想說些挽留的話,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文治,我……”
楊文治回過頭,強露出笑臉,“明天,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盡早把事給結了吧。”說完,楊文治稍稍地用了一點力掙脫袁瑩已是無力的雙手。
室友並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過了一會兒,她走到袁瑩的身旁,好奇地問:“這個男的長得挺帥的啊,是你男朋友吧?”
袁瑩望著楊文治漸漸遠去的身影,怔怔地答道:“不,不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路燈將楊文治孤獨的身影拖得老長老長,與遠處的黑暗漸漸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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