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楊文治幹幹地笑道,“沒有,沒有。”
“兩個都是少數民族,還都不是一個族的,真難得啊!沒想到還是同一年的。”
楊文治一聽不禁也湊過頭一看,他還不知道袁瑩也是少數民族的呢!袁瑩趕緊扯了扯楊文治的衣角。生怕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坐在婦女身後的戴眼鏡一個老頭一聽,也過來湊熱鬧地看了看,“喔,真是少見啊!我們這裏多是一壯一汗,再有就是兩人都是壯族或者兩人都是漢族。不過也難怪,人家姑娘是雲南人嘛!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壯彝聯姻啊!以前倒是見過壯族和瑤族的。”
“而且姑娘還比小夥子大兩個月。”
“哦,現在女的比男的大也比較少見啊。”
楊文治越聽越別扭,心裏喃喃道:“這算什麼啊?你們兩個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早點蓋章不就好了!”
交回登記表,婦女又問道:“相片呢?”
“相片!?沒帶。”
“沒帶?年輕人是迷糊一點,就在這裏照吧。”
兩人來到照相點坐在一起。即便到現在楊文治也不敢挨著袁瑩,因為他一直都很尊重女性,不象有些人常常有意無意地去占女孩子便宜,所以他這一輩子與女孩子的的肌膚之親有多少次用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不過攝像師不幹了,“你們兩個挨緊一點,都結婚了還怕羞啊?”
袁瑩一把挽起楊文治的右臂。楊文治是第一次被女人給挽著,手臂輕輕地貼在袁瑩乳房的側緣。一股電流立刻通往全身,由肌肉到骨頭全都麻了,臉熱得紅紅,心也撲嗵地跳個不停。沒等回過神,燈光一閃,就稀裏糊塗地照完了。衝出相片一看,楊文治神情嚴肅、目光呆滯,袁瑩則是洋溢著一臉的幸福。
攝像師一看,“真不知道你結婚有那麼痛苦嗎?你老婆挺漂亮的啊!你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婦女蓋上公章,合上本,一起遞給他倆。楊文治想一手接過,婦女急忙說道:“要兩人一起接,現在就分開來拿,意頭多不好啊!”
楊文治心想:“我們結婚本來就是準備要離的嘛。”
袁瑩則會心一笑,和楊文治一起接過結婚證。
“祝你們倆婚姻幸福!”
“謝謝!”“謝謝!”
當走出婚姻登記處的時候,袁瑩和楊文治頓時覺得天空格外晴朗,心情一下子舒爽許多。從現在起,他們兩人在法律上就是夫妻了。
不過回過頭想想,現在的好心情似乎沒有什麼道理啊!婚姻對於現在的楊文治和袁瑩而言,隻不過是為了得到工作的一個步驟,是一種工具。結婚證所承載的,並不是兩人美好的愛情,而更多的是一種介於愛情與友情的微妙感情。
“文治,我們去喝我們的喜酒吧!”袁瑩笑盈盈地看著楊文治。
“哦。”在楊文治聽來,此時的婚姻大事簡直如同兒戲,像小時候的扮家家酒。一想到這些,他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
袁瑩不解,“文治,你在笑什麼呢?”
“我在笑小時候玩家家酒。”
“跟女孩子一起玩啊?”
他搖搖頭,“沒有,都是跟男孩子一起玩的。”
“都是男孩子?沒有女的嗎?那怎麼玩啊?”
一說到這,他笑得更樂不可支,“我們,我們,嗬嗬,我們會輪流當媽媽!”
袁瑩突然恍然大悟,原來玻璃是從幼小的時候就有萌芽的啊!
今天我結婚,可新娘心裏的新郎不是我!——楊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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